常喜点头。
顾夕叹为观止,“这燕帝也是个心大的,还想年年跟着晋贡的队伍来一趟呀。”
两人一同点头。
燕帝可不是得心大?还是个孩子,朝政被母后和摄政王把着,他只剩下玩了。
这回挑过年的时候亲自跑到南华来,还是玩为主。
燕的太后恐怕是怕儿子年年跑过来玩,才一气送来三个的吧。
“北燕君弱臣强,还有外戚干政,估计早晚得乱。”
顾夕自语。
常喜瞧他关注的点不对,赶紧拉正,“大人,那晋上来的三个男子,都是适龄。
听说个个强壮……”
顾夕不明所以。
“陛下赶着回去,是不是……”
常喜一咬牙,道出关键,“是不是为那三个……”
顾夕摆手,干脆道,“你想太多了。”
常喜怔住,“大人何以这么笃定?”
顾夕掷下笔,从案后绕出来,长身立在他面前。
月光皎皎,从帐门泻进来,顾夕平展的双肩挂满银丝光华。
烛影在他身后,摇曳着暖意,顾夕负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神情仪态,风采灼灼,即使太监常喜,也移不开眼睛。
“她哪能看不出谁好来。”
顾夕自信地点头。
常喜恍然,似喜似泣。
从没见过这么自信的主子,不过好像说得也很有道理。
顾夕又转回到案后写写画画。
常喜好奇地问,“大人,又画什么图呢?”
顾夕写完最后一笔,沉吟着看了一会儿,随口道,“改门火炮出来。”
“……”
常喜张大嘴巴,“这么容易?”
“哪里容易?”
顾夕挑眉,“瞧,这图我都画了多少张了,还有火药的问题。”
“您以前也玩过炮?”
常喜上来瞧,图上的东西繁复,他看不明白。
顾夕遗憾摇头,“宗山上不让玩火。”
“喔。”
“不过我和崔将军一起研究也行。”
顾夕示意常喜把图按序号整理成一撂,他绕到桌案外一面喝茶,一面指点帐子里挂着的一幅地形图,“你看,北山口以外,全是草原,丘陵多,华国的骑兵若论单打独斗,肯定斗不过那些马背上长起来的燕人。
若燕人真的来犯,只一个马队,就能冲散北大营,直逼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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