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站在帐前有些踌躇不前。
这位翻云覆雨的摄政王,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次伤重被生擒,倒是给她一个绝好的机会,可赵熙隔薄薄的门帘外面,伸了几回手,就是掀不下去。
如果真是正君……赵熙想到这一点,心头就牵着疼。
正君为何要死遁?为何又成了摄政王,他在京中多有布置,那么在离风口摄政王又意欲何为?赵熙不仅仅是正君的妻,更是一名铁腕的帝君。
所有的迷团,她要亲手一一解开。
她松下肩,“备车。
回北大营。”
车子从帐前经过,赵熙回目看了看帐门。
帐帘低垂,随微风轻轻掀起。
似乎看见帐门边立着一个人,玄黑长袍,身材挺拔,腰背挺拔如劲松。
赵熙心头一紧,坐起来想细看,车子却已经驶离了帐门。
赵熙咬紧牙,好吧,我的正君,等我回来,如果你还在营中,我就亲自来见你。
到时,你可以解释一年的所作所为,我给你机会。
-----祁峰负手站在帐里,从窗子里赵熙从帐前经过。
她照比一年前,瘦了许多,眸光凌厉,举止更添威仪。
祁峰抿着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半晌,收不回视线。
“走远了。”
身侧一人,轻轻冷哼,正是宋承孝。
祁峰拖着伤腿,往榻边走。
宋承孝到底看不下去,上手扶着他。
祁峰咬着牙,坚持着走了几步,喘息着倚坐在榻上。
宋承孝摇头,“陛下刚召见过我,自然不会再召。
我让人报与她说你仍未苏醒,估计她也没空进来。”
祁峰侧目看他,瞧着挺文弱的一个人,性子里和顾铭则兄长真是一个脾气,强势、聪明又冷静。
“我来便是要提醒大人一句。”
宋承孝沉沉地看着他,“当日大人决然死遁,可知顾师兄震怒?”
祁峰垂头。
宋承孝与顾铭则曾经在同一书院的前后辈,两人是有很深的渊源。
“师兄早就讲过,如果大人放不下燕祁,入府十年后,自可由着你放手去搏,但不能让陛下有丝毫折损。
这话大人可还记得?”
祁峰沉默。
“大人只坚持了六年,便弃师兄之令而不顾,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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