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的下意识就要逼出蛊虫,谁知那桃花蛊一入骨血之中,便如鱼得水般的自由,再也难以驱赶。
他也没有太多的在意。
只不过却忍不住不喜,她养这桃花蛊作甚?他信手将那只蝴蝶钗透着光线看了一下,愠怒地笑了,当然那笑也是透着一股薄凉。
身体的一点点异感,是一点点地开始的,桃花蛊引人动情,引人对心爱之人投以眸光。
他昔年研究苗疆蛊虫,已臻至境,可是但爱意如潮般汹涌时,他已经在难以控制心绪。
他不信,也不肯走下,他对之之所有的怜惜本应该都是真挚而亲切的,可是当被反复回望,被那种难以控制的情绪牵住了思绪时,他发现自己好像变得像一个陌生人。
她年轻,她驽钝,她爱笑,她活泼,都是优点,可是落在他的眼底,全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
身为年长者,他不该,也不能沉沦。
可是,每当她走近的时候,就是他的目光所向,他越来越无法克制,越来越无法容忍有别的人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他想把她藏起来,这种卑劣的心思放在阳光底下也是无耻的。
就算他再如何远离红尘都好,他始终是这烟火人间中一个男人,身为师兄,身为兄长,身为她信任的亲者,他无数次回避,无数次将那些不堪入目的心思禁锢在心底。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地又走到了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还什么也不知道地看着他说:“哥哥,你最近……还在因为那件事生气吗?”
她很快改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杏眼干净清澈如溪水,声音柔软甜美像枫糖。
秋风渐起,她堵在回廊,堵住了他的路,想要一个说法。
就那样,漫不经心地把他好不容易建设的心理防线全部打破。
掩耳盗铃她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明白,可就是能够主导他所有的心神。
她的手真是有够无礼的,担忧地眼神拿捏着他。
“我为什么会为那种事情生气?”
薛素鸣避开之之的手,淡淡地回答着。
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从她身边走过。
“既然在百蕊手下帮忙,那必要竭力而为,别似从前一般躲懒,你是我薛素鸣的师妹,也是这月迷谷未来的主人。”
之之跟在他身后,听着他的话,嘴角忍不住一抽,就直说,别给他丢人现眼不就好了嘛。
不过这连一眼都不愿意都看他的样子,到底是回避着什么呢,还是说根本不把她当做一回事?之之追了上去,“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很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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