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再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雕塑般站在谢菲尔德的身边待命。
明明与安娜还有一段距离,他的感官却忽然敏锐了起来,能听见她因谢菲尔德而急促的呼吸声,能见她浓密纤长的黑睫毛,甚至能听见她静脉里血液流动的潺潺声。
她像个小情人似的,坐在谢菲尔德的腿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毫无规矩地把玩着他的领带。
她穿着露腰上衣,胳膊稍微一抬,就会露出一大截纤细的腰肢,肚脐犹如盛着甜蜜毒汁的小碗,让人有一种虽死也要品尝的冲动。
也不知道他的先生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或许,根本没有无动于衷,毕竟以他的先生的力气,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开这个娇小的迷人精,他却任由她放肆地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们是两情相悦。
雅各布心想。
就在这时,安娜忽然用两条蜜黄色的胳膊搂住谢菲尔德的脖子,垂下头,在他的耳边咕哝了一句什么,两只脚不安分地晃来晃去,露出沾满草屑的发黑袜底。
谢菲尔德一边听她的耳语,一边单手扶着她的后背,俯身下去,想要倒一杯威士忌。
不知是否雅各布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动作,谢菲尔德的嘴唇会擦过安娜薄薄上衣里的圆润。
尽管只要谢菲尔德不侧头,就绝不会碰到那里,雅各布的心神还是紧绷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已主动走过去,拿过威士忌酒瓶,低声说“我来帮您,先生。”
谢菲尔德了他一眼。
雅各布不知道谢菲尔德有没有出他内心的鬼胎,他快要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一方面想要远离安娜,远离这个挑起他欲念及嫉妒的源头,一方面却不受控制地站在原地,幽灵似的窥伺着她的一举一动。
雅各布将威士忌杯递过去。
谢菲尔德接过杯子,刚喝了一口,就被安娜吻住了嘴唇。
她是个不知羞耻的性感宝贝,用胳膊使劲儿搂着谢菲尔德的脖子,吻得很着急,两片娇嫩的、柔软的嘴唇用力摩擦着他的双唇。
就在昨天,雅各布也被这张嘴吻过,只不过她吻的是他的侧脸,而不是嘴唇,吻的时候也不带任何欲念,甚至有些虔敬,他却被她的吻激起了肮脏、龌龊的歹念。
吻完以后,安娜将头抵在谢菲尔德的肩上,嘀咕说“有点儿头晕。”
谢菲尔德用手指轻梳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傻姑娘。”
雅各布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先生用这样低沉溺的语气说话,想想也是,假如安娜是他的情人,他只会更加无节制地宠这个俏丽、娇憨的小姑娘。
可惜,安娜不会是他的情人。
安娜跟谢菲尔德讲了他们昨天去的音乐剧,用比老爷们儿还粗野的言语,描述了两位女主角姣好的身材,活像一个色中老饕。
讲到一半,她故技重施地呻吟起来,软绵绵地说脚疼,想要谢菲尔德帮她揉揉。
雅各布觉得自己一定疯了,不然为什么会嫉妒这种事
他想离开冷静一下,却不由自主望了过去。
谢菲尔德没有立即帮她揉脚,而是先喝了一口威士忌,问道“为什么会疼”
“好像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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