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青深吸口气,手微微发抖。
夏暖回府几日之后,又恢复了寻常一般,再也不提出去玩,每日就鼓捣着小东西也是自得其乐笑意盈盈的模样,饭量也好多了,就是每晚睡前都得看一遍心经,那时候也不怎么说话,看完就睡,让洵青和霜河略微不安。
有一日,硬是带了胭脂要萧羽给她画个妆容,萧羽无奈,画了,明净好看,夏暖踮起脚尖就用唇脂蹭到萧羽的衣领之上,蹭完就跑,边跑边笑着叫着:“小爹,让你前几日骂我,哈哈哈哈~”
声如银铃,让萧羽抓着了好一顿挠痒求饶。
到了夜里,夏玮回来了,抓着萧羽的中衣神色莫辨看了好久,萧羽方才明白那小没良心的是打的这主意,第二日,果然起身又是腰酸背痛,夏玮走了后,萧羽寻着夏暖又好一阵闹。
踏云楼。
云涯单手敲着桌子,所有的纷繁都理不顺。
水西的消息打探回来,明晰得令人发指,那人确实没说谎,宁家最初中意的确是夏暖,后来夏暖拒了宁植,太后找了宁太傅谈话,这才变了意愿开始撮合起宁植和谢娴起来。
安阳王的意愿也很明确,坚决不将夏暖许给宁植。
而宁植和谢娴的接触,最早就是通过夏暖的,还属于一年见三次都算多的,夏暖拒了宁植之后的个把月才顺着家里的意思私下见了谢娴几面。
也就是说,宁植之前根本和谢娴没什么。
也就是说,夏暖,果真骗了他。
云涯手顿住,一阵蹙眉。
尤复礼那边也悄悄找人问了问,一切都很正常,夏暖自小头疼脑热的特别多,可能是没了娘,萧羽和夏玮特别在意夏暖,这十数年如一日的在意,反而找不出什么不对来。
云涯很烦躁,找不出个头绪。
水南也坐在他对面,两人互相都烦躁着。
水西倒是捧了本医书,报上自己的询问结果就一副淡然模样。
过了半晌,水南道:“我觉得,有个人肯定知道。”
云涯看向水南。
水南舔舔嘴唇:“太后肯定知道,正如宁家没有拒绝安阳王的理由一般,太后也没有,但是太后的态度从开始就那么决绝,定是知道什么的。
何况,当年还是夏玮保的今上登基,就算是冲着感激也不该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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