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万锦絮絮叨叨,“你娘上次来,就跟我说了你的打算,我就知道我女儿得我真传,是个有主意的......”
“别说那些没用的,”
崔礼礼抓住爹胖胖热热的手,“爹,您跟我说句实话,定县的马,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马场里有马再正常不过了。”
“爹!
崔礼礼急得咬牙,用只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定县马场已经被我烧了。
马也跑了。”
“什么?!”
崔万锦这下彻底醒了瞌睡,语调拔高了好几层。
“对,马场烧了,马儿跑了。”
“烧——烧光了?”
他再三确认,“就是小时候我带着你和春华学骑马的那个草甸子马场,没了??”
崔礼礼点点头:“全是灰了。”
崔万锦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心血啊,多年的心血啊!
!
“您还有空担心马?如今樊城、曲县和朗县的铺子都被查封了。
娘接连几日被讨债之人拦在大街上,而您只想着马?”
“铺子嘛,没了再开就是了,”
崔万锦长叹一口气,坐在地上佝偻着背,心疼着自己的马,“你娘,应该没事。
那些人都是我相熟的老友……我也教过她如何应对。”
“莫非都是您安排的?”
这下轮到崔礼礼震惊了。
崔万锦也没抬头,整个人颓丧极了:“不全是,我知道我一出事,肯定会有人讨债。
你娘的性子你也知道,若不告诉她都是自己人,她是顶不住的……我只安排了第一日的人,只要撑住了没钱给,我那个两个朋友自然就会走。
我跟你娘讲过,这个口子不能有先例,一开就麻烦了。”
难怪昨日觉得娘冷静得不正常,那一番话,不像是娘能说得出来的。
崔礼礼又道:“但娘能想到用马匹抵账,已属难得了。”
崔万锦越听越精神,最后干脆站了起来:“这么说,马还在?”
别看他大多数时候活得稀里糊涂的,可该精明时,是一点不含糊。
崔礼礼抿着唇,点点头。
心中又稳了几分,遂又将自己如何修改账簿,如何安排马匹,如何核销利钱,说得七七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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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大多数时候活得稀里糊涂的,可该精明时,是一点不含糊。
崔礼礼抿着唇,点点头。
心中又稳了几分,遂又将自己如何修改账簿,如何安排马匹,如何核销利钱,说得七七八八。
“李掌柜和张掌柜给收回来了大部分,”
崔礼礼将他的手抓得紧紧的,低声说道,“爹,您说个名字,女儿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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