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勾着贾琏的脖子问,“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人家舍得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还特意把好事两个字咬的很重。
“你别误会,人家不是专门送我的,人家是送林妹妹的。”
贾琏赶紧摆手,“我不是奉老太太之命送林姑娘回去嘛,然后林姑父又有病在身,于是我就留下来帮忙,一去二来就跟那沈兄弟熟了,平时里也一起喝个小酒什么的。
今年林姑娘在苏州过生日,他又不懂姑娘家心思,便向我请教要置办些什么,我尽心帮他了几天。
后来他家老夫人送了盒宝石过来说是给林姑娘,我刚好也在场,沈兄弟便挑了块给我,说给嫂夫人添妆。
我想大家也是亲戚,推辞就生分了,所以才勉强接过来。”
贾琏这话也是半真半假,实际上沈海送给他的不是一块,而是零零碎碎一小盒。
只是他觉得全都给凤姐了未免太亏,于是便挑了最贵重的一块鸽血红给凤姐,然后又拿了块小的祖母绿贿赂平儿,剩下的都自己收了,看改天寻着了哪个相好或者是有事求凤姐了再送。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你说起来也真不害臊。”
凤姐听着来历并无问题,这才安心了许多。
实际上就算来路有问题她也敢照收不误,只是总没有清白的来的舒心。
想想两人成亲这么多年,贾琏从来都是只出不进,只晓得从她这里边要钱,从来不知道贴补她几个,这还是头一回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尽管借花献佛,但是好歹心里有她,于是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暖意,伸手抱住了他,贴在他胸口低声的说,“其实我也不要你给我多贵重的东西,只要你不管在哪里,心里总有我就成了。”
“嗯,那是自然,我就只有你一个,我不惦记你还能惦记谁。”
贾琏拍着她的背,看凤姐心情正好,便知道可以说重点了,于是装作忧郁的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声,“其实说心里话,我何尝不想就在京里守着你们俩,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看起来风光,实际上是个空壳子,老爷太太又都是那样,我若成天只呆在家里,那真是连半点正经事都找不到做。”
“你在外面就找的到正经事了,还不是吃酒看戏的胡混。”
王熙凤知道贾琏说的是实话,只知道他成天被支使出去辛苦,可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句。
“我以前是,可是现在改还不成?人都有上进之心,我在林姑父家住的那些日子,看着人家年纪轻轻都有一番事业,只觉得我这辈子算胡混了。
论能力论脸面,我哪里比别人差了,可怎生就落魄到连给自己娘子买块石头都囊中羞涩的地步。”
贾琏这几句感慨到真的带了几分真心。
他常年在外面跑,不像在家里的那些老爷们那般不知柴米油盐的矜贵,知道这世道还是银子最硬气。
“那有什么办法,你也不看看人家做生意是要多大本钱,就算我们把整个府都卖了也未必能凑的出来,再说这老爷太太也未必肯让你卖,就算卖,也轮不到我们使。”
凤姐说的尖酸,听到贾琏这样感慨心里也着实羡慕人家,暗自算计道,我整日在家里抠抠掐掐,也一月不过几百两银子,还不如人家一件东西的赚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若是想赚钱,也未必要投入许多。”
贾琏就等着凤姐这句话了,听她也露出羡慕之意,胸有成竹的开口,“别说我这里倒真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们坐在家里就能挣到钱。”
“,什么办法?别是你又编了什么鬼话想从我这里唬钱。”
凤姐先是一喜,而后冷静下来,却是俏脸一板,“少给我灌汤,我可没那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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