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缓缓睁开眼睛,一滴泪珠从脸颊滑落,在赤白的雪夜中显得晶亮剔透,她身上仍止不住瑟瑟颤抖。
项邯抱着三花猫站在她眼前,棱角分明的脸颊被雪地映照得凌厉且苍白,冷声道了句:“跟过来。”
钟毓转出树后,脚下虚浮无力地跟在项邯后头往石板路上走,谁知刚踩到石板路的刹那,脚下一滑,身体向后栽了过去。
簇簇野草中荆棘暗生,钟毓出来得急,并未穿御寒的外衣,荆棘尖锐的利刺瞬间刺破她的衣裳和脊背的皮肉。
疼痛感顿时袭遍全身,钟毓全身紧紧一缩,出了一声闷吭。
项邯闻声转身,伸出手来递给她,脸色冷沉。
钟毓小心地攥住了他的袖口一角,忍疼借力起身,生怕她狼狈的模样惹项邯不开快,忍着不敢哭,只低头跟着他走。
走了一小段路,项邯似是现了她在打哆嗦,居然大慈悲地解下了身上的猞猁大裘递给她,语气淡淡道:“穿上。”
钟毓接过大裘,不情愿地披在身上,似乎闻到了上面沾染了鳄鱼齿缝间人血的腥气。
身体愈来愈暖,可后背的伤口却愈来愈清晰地疼了起来。
钟毓跟着项邯沿着活水旁的青石小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快走到石桥处时,项邯终于开口问她:“这猫是你的?”
钟毓又疼又害怕,打了个颤应声道:“夫君,我日后定会看牢它,不让它再往鳄鱼池跑。”
项邯微微一怔,看向她被吓得比雪色还苍白的娇颜。
鳄鱼与鼍不同,在中土极为少见,这两条是安南国今夏才进贡入京的。
虽然在一些古书上对鳄鱼有文字记载,但是一见活物便能将其与名字对上简直是匪夷所思。
若说钟毓这是第一次见,他半点儿不相信。
府中有专人每日过来给鳄鱼投食,但那人又聋又哑,连与旁人正常交流都吃力,万没可能将此事传入钟毓的耳朵。
她一介闺阁女子,即便再见多识广,也没有知道这巨兽叫鳄鱼的道理。
钟毓见项邯不说话,以为他刚杀完人心情不好要迁怒于她,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夫君?”
项邯带着疑惑回神,拎着三花猫脖颈的皮毛往前推送,递到她手上。
钟毓接过猫,有眼色地解开猞猁大裘,还给项邯,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慌张:“夫君,涤秋苑就要到了,谢过夫君。”
钟毓话落,项邯颔,转身上了活水上的石桥,迈着大步往归心居方向去了。
—
项邯沐浴后站在书房窗边,看着沉冷的雪夜中的寂静院落,眉头渐渐锁紧,半干的头垂落于劲瘦的腰间,手中晃着侍女刚送过来的热姜汤,不自觉地送到嘴边饮下一口。
京中除了他这处的两条鳄鱼,别无其他,钟毓一个从未出过京城的女子是如何能一见便准确说出其名字的?
屋外,柴武一手拿着一捆细布,一手拿着金疮药在灯雪交映的连廊下急匆匆地往书房走。
柴武纳闷,国公爷那件猞猁大裘的内衬上沾着不少血渍,许是和那刺客交手的时候受了伤,可不知为何裘皮上一点划痕也无,国公爷也并未让他过来涂药。
柴武轻声敲门,在得了项邯的应声后,探身进来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预收文六零年代先婚后爱原来我是偏执大佬的白月光当玄学大佬穿成豪门假千金戳专栏求收藏下面是本文文案偏执糙汉vs软甜娇娘在村里穷的叮当响的肖卫国,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比村花还好看的...
专栏小恶龙手握反派剧本和反派大佬重生后我被宠上天求收藏嗷小锦鲤精苏鱼鱼穿书了。系统叔叔跟她说,她刚出生不久就被坏人偷走,是手握炮灰剧本的小可怜女配。系统最后总结道,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世界中心的奥林波斯山上,众神之王宙斯紧握雷霆之矛,笑看诸界。他的面前,众神如林。北方的白银之厅,至高王座上的奥丁手持天界之枪,俯视世间。他的眼中,无尽风雪。南方的尼罗河畔,掌舵太阳船的阿蒙,目光落在...
红药是个陶俑,某知名亡朝暴君昏君墓穴里的陪葬陶俑,像他这样的还有一万八千个。可惜同俑不同命,昔日一个墓坑的同僚们都住进了博物馆豪华恒温恒湿展示柜,他却被某个不开眼的盗墓贼偷梁换柱搞出了博物馆晋升队伍...
s晚上2点左右更新防盗我奶极品中的战斗机,重男轻女天天想着算计女主一家来补贴她大儿子大孙子。爹娘计算着怎么压榨全家,把堂姐卖了,给儿子送去念书,盖房子,娶媳妇。上头七个姐姐都是扶弟狂魔,叔叔婶婶还...
人们说冲锋陷阵才是勇敢,盾牌只是懦弱者的遮羞布人们说前人智慧超越后人,后来者最好虚心受教人们说种族的高贵或低贱,是天生而不可逾越人们说真理早已写在教条里,质疑者愚蠢又可笑人们错了。成见和偏见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