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天后,心智恍惚的人牲们在撞击的巨响中惊醒。
脚下忽然陷入久违的平稳,短暂的寂静里滴进了一隙阳光,光斑一瞬飞跃过整座铁皮牢笼,短暂得像是道刺目的幻觉。
码头,陆地,货车。
老旧的仓库,卷土重来的黑暗,含糊不清的咒骂声。
几个男人举着高压水枪打开了禁闭多日的箱门。
像被铁棍迎面捶打戳刺,无止尽的钝痛径直侵袭至内脏,哪怕早就连哭喊都没了力气也被生生逼出哀嚎。
奄奄一息的女人们挣扎着,蜷缩着,翻滚着。
她在人群中爬起来,仓皇地躲避着冰冷坚硬的水柱,避无可避地躲进人群却又在互相推攘中被挤出边缘。
衣不蔽体的后背经受着粗暴的冲刷,几乎要被震碎肋骨。
水停了。
满地寒冷潮湿的锈味。
她们被拎起来,拉扯着头发或是手臂,像货物般被叠起塞进新的牢笼四面栅栏,冰冷的底板与坚硬的顶盖,缝隙里扔进简陋的食物。
拥挤。
争抢。
狼吞虎咽。
几天后又是一波人喧闹而至,泛黑的旧麻布从头顶抖开罩下,铁笼被全数搬上等候在外的另一辆货车。
运输,颠簸,偶有刹车与加速迫使货物挪动,她下意识地扣住铁笼外的栅栏试图抵御惯性造成的挤压与不适。
货车再次停稳是在几十个小时后的深夜。
车厢开启,麻布掀落,刺眼的手电光线滑过视野。
一群衣着相似东洋打扮的男人清点完人数便开始悄无声息地搬运铁笼。
早先的食物里加了料,好让她们这会儿昏昏欲睡无力呼救。
月光下透过铁栏的缝隙依稀能清右侧的水池与脚下杂草丛生的石板小径。
远处灯火零星,高墙黑瓦老旧而古朴。
是座仍有人居住的宅邸。
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在庭院前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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