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丁:“我今天做完任务,明天就去参加奥运会。”
再睁开眼睛时,第一感觉是热。
又热又臭,比军训还难受。
爱伦下意识抬头,发觉所有人都在恭敬地聆听圣歌,仓促地把头低了回去。
他坐在菜贩、鱼贩、土豆商人的中间,更前排是本地的市民,再往前是贵族。
他的养父在教坛的另一侧,准备着下一轮的讲经传道。
教堂穹顶犹如鲸鱼的空荡骨架,玻璃花窗上绘制着圣子与天使,空灵歌声诉说着无尽的奥秘。
从贵族到奴仆,所有人都低着头颅,接受来自天神恩赐的至福。
无人发现某人用衣领盖住了口鼻。
虽然每一座教堂都犹如深塔,自带阴冷的空气,但盖不住粗糙又紧贴的衣服在不断压缩着窒息感。
教众们紧贴着坐在一起,有人祈祷有人忏悔,夏日的炽烈光芒斜照入室,温度更是节节攀升。
“真臭啊。”
“中世纪就是这么臭,人们都觉得洗澡有毒,一年两次都不错了。”
系统笑眯眯道:“你知道裙撑是用来掩饰随地大小便的吗。”
“不要再往下说了……”
“我本来以为这故事会带点浪漫色彩,”
柯丁努力屏蔽四面八方元素丰富的臭味:“而且他们把头发丝都捂得严严实实,真的不热吗。”
答案是热了更臭,臭了更热,无限循环。
为了迎合本地的教义,无论男女都必须遮盖全部皮肤的裸露。
从冬到夏,除了脸部以外,自头发到脚踝,连手指都要完全遮盖。
夫妇在生育以后不应有身体接触,女性佩戴发巾是应有的礼仪,至于任何性质的自我修饰、妆扮,都属于犯罪的一种。
待礼拜结束后,人们涌上前去感谢神父今日的布道,躲在最后一排的青年猛然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系统:“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柯丁:“去参加奥运会。”
系统:“……?”
柯丁:“真的,我们去参加铁人五百公里游泳马拉松,现在就去。”
这鬼地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他快速返回居所给养父留了一张字条,推说今天认识的商人愿意为教会捐赠一大车土豆,自己跟着去隔壁城市取一下。
完事就利落跑到无人的河流旁边,在乱石的掩护下哐哐脱衣服,噗通跳水。
系统:“这是所有任务里你脱衣服最快的一集。”
柯丁:“我真想给教会捐空调。”
他坠入深水的一刹那,像是窒息的鱼重归自然一般,无尽的畅快自背脊深处涌来,让青年打了个激灵。
真如前言一般,几乎是碰触到河水的下一秒,璀璨生光的彩鳞如花束般自他的脚踝向上蔓延。
冰蓝色的,淡紫色的,华美又含光的鱼鳞,每一片都犹如宝石。
他的小腿在并拢时幻作鱼尾,仅仅是轻微一摆便能顺流疾行。
从腿侧到胳膊,再到他的双耳,纤长鱼鳍也随之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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