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如此,我当真不知你图谋我什么。”
思来想去,他才给出这般滴水不漏的回答。
若旁人听了这番谦辞,免不得会宽慰几句,岁宁却戏说:“公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临了,她还添上一句,“可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真会投胎。”
“陈岁宁。”
他这般称呼她,委实是无言以对了。
“我不姓陈。”
“那——敢问女郎贵姓?”
岁宁说:“我不记得。”
宋聿惊诧道:“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却不记得姓氏?”
“这个名字也是后来才有的。
还记得刻着这二字的金印么?那枚金印,是历阳陈氏女公子的遗物。”
她今天难得耐心,与他说起过往,将这个名字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一场胡人驱逐汉人的战乱,使这片土地上多了许多无名无籍之人。
岁宁也曾是其一。
宋聿暗自叹息。
贵庚不知,贵姓也不记得,三茶六礼已是遥遥无期。
他尚不敢问婚否,毕竟此女子是个名副其实的孟浪之徒。
此刻,岁宁正伏在宋聿背上,言语轻飘飘的,如同蛊惑:“快到冬日了,你可知我的旧疾很难养的?”
“知道。”
“取暖的银炭,还有进补的药材……得花很多钱。”
“你可以笑宋氏无权无势,却不能当宋氏没钱。”
岁宁悠然道:“看来,背靠宋氏这一棵大树也不错。”
“哼。”
宋聿才不信她的鬼话,“若你真是如此想的便好了。”
“何出此言?”
“毕竟于你而言——唯有利益才最长久,不是么?”
每当思及旧事,他便会吐出一两句凉薄的话语。
岁宁沉默着,不说话了。
宋聿看不清她的神色,却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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