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如何能……看出慕容夜的为难,皇甫冥再度开口,“那是民间的偏方,咱们也不是非用不可。
回头你先让御医瞧着,没准儿过两日暮染就恢复如常了。”
哪能不知皇甫冥说的是客套话,慕容夜心里不畅,也不能在皇甫冥跟前发作了去。
只好站起身,给皇甫冥拜了一礼,当是答谢。
而后,慕容夜也没有在宫中多留,跟皇甫冥请辞离开。
知慕容夜心中记挂暮染,皇甫冥没有留慕容夜,放他离开。
只是在慕容夜离开后,皇甫冥立即让王恩将影卫统领左权给宣了进来。
临窗而立,窗外朦胧的天光将皇甫冥的身形笼罩在一片氤氲中。
颀长的身影,被晦暗的光线拉的拢长,直到左权进来,皇甫冥才是转身。
镶嵌在俊朗面容上的一对黑眸,迸出锐利的光。
震的左权心里隐约发慌,匆忙入内后,就在皇甫冥的跟前跪下,“参见陛下!”
神情如淡,皇甫冥只是微微抬了抬衣袖,懒淡开口,“起来吧。
此番叫你前来,乃是有一桩差事,让你去办。”
“请陛下吩咐。”
自顾起身,左权仍在皇甫冥跟前弯着腰,恭候着皇甫冥的吩咐。
移开落在左权身上的眸光,皇甫冥将目光投往窗外,晦涩不明的光线里,皇甫冥的眸光显得格外阴沉,“你去一趟安国侯府,告诉柳依依,慕容夜将暮染小产下来的胎儿当成药引,给暮染熬了药。
让柳依依,见机行事。”
“是。”
将皇甫冥所说的,一字不漏的听入耳中,左权低头领下命令,躬身退出皇甫冥的视线。
正文药引白皙的手紧紧握着暗红色的托盘两侧,紧扣的十指用力握着,指跟的地方,因用力过甚,显得泛红。
托盘上放置着一万翡翠瓷碗,几乎透明的碧绿色,里面盛满乌黑的药汁。
清苦的药味里搀落着隐约仍可闻的血腥味儿,似有若无的窜入到春景的鼻端。
春景只觉得自己端着托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春景端着汤药,来到暮染床榻前。
将药盏往一侧的木案上一搁,春景拧过美目,看向暮染,“暮染姑娘,喝药了。”
暮染就坐在床榻上,席间的被褥被拢成一团,胡乱的堆在角落。
鹅黄色的纱帐被放落,挡住了一旁纱窗外漏泄入内的光,暮染的容颜遮掩在满室的晦暗里。
让人看的并不清明,微微能见的,昏暗的光线,在她身上洒落一层落寞。
她就那样安静的坐着,也让人心疼。
见暮染没有反应,春景又喊一句,“暮染姑娘?”
暮染这才抬起头,眸底一片沉寂如死水的寂寥,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淡淡的看着春景。
春景被她面上的神色骇住,脸色顿间刷白,也只能讪讪的一笑,端起药碗凑过去,“来,姑娘,喝药了。”
说话见,春景拿起碗里的勺子,舀起一勺药汁,喂到暮染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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