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这种东西天天往外掏。
每次从口袋里拿出来,上面的细小木屑就会勾起半边裤兜,在面上留下个小小的线头。
这件事纪清篱一直挺不好意思,当时着急忙慌地做,没来得及细查,做完了也没现有什么问题。
要不是潭冶把其中一只给了他,这些小毛病终究就是现不出来。
潭冶却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在哪。
在他这就当个宝贝供着,小小一只,怎么看都比自己那俩机器人可爱多了。
但眼见着纪清篱拿着老虎钳和剪刀,要把磨砂纸从中间裁开,他就不可能一直坐着,赶紧过去帮人从底下拖着。
纪清篱拿着磨砂纸和刮刀,从狗的尾巴开始,到背,再往头顶上一点点磨。
潭冶学着他的样子,给手里这只木头狗“顺毛”
。
他们忙了一个下午,谁都没提关于程煜的事。
两只木雕狗有种换了身毛的感觉,多了层哑光的色泽,看着顺眼许多,摸在手里也完全不割手了。
“是不是还挺不错的。”
纪清篱问道。
“恩。”
潭冶应道。
这一句其实是有点违心。
潭冶觉得就算是撸毛前,两只小木狗也是挺可爱,不然他也不会每天晚上睡觉前,非要放枕头边上。
硌着后脑勺也要放着。
盯着瞅了好一阵,潭冶还是别扭地来了句,“那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带我来了?”
纪清篱看了眼他,实话实说,“没有,本来吃完以后,就是想跟你打电话的。”
潭冶却一副不信的模样,手指弹了下小木狗的脑袋,出“嘎嘣”
一声。
“不过幸亏我来了。”
他道。
停了几秒,忽然问他,“被一个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的人整天缠着,你是不是特烦啊。”
纪清篱愣住,下意识以为潭冶说的是他自己。
因为好像除了潭冶,大多想“缠”
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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