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原放开了抱住她的手,她听见咔嚓一声脆响,而后是若隐若现的火光。
他坐起来抽了一口烟,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温和,一丝锋芒都不外露:“白杨,我当然可以说你想听的,可是你能自己骗自己?”
答案已经明了。
他像是怕了什么,早早跟她挑明。
明白地告诉她,杨杨,杨珏时说得对,你和应晨没有区别。
她甚至都不知道改为他的坦诚感到庆幸还是伤心。
庆幸他是个坦荡的人,还是伤心他如此坦荡,不舍得骗她,不在意她是否离开。
她想她大概选错时间了,不应该在晚上,应该要在白天问这个问题,听见陈西原的回答后,潇潇洒洒,转身离去。
只可惜现在夜已沉沉,白杨除了留在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睡吧杨杨。”
那根烟抽完,陈西原重新躺下,把白杨拥在怀里,满身烟味沁入鼻腔,是他留给她最长远的味道。
白杨在他的怀抱里转过头,看向被窗帘遮盖的严丝合缝的左侧,没有任何光源,整个夜深沉地像无尽的海底。
这夜怎么这么长啊,长到看不见尽头。
五月初时,白杨去了一趟觉悲寺,去给应晨祈祈愿,敬敬香。
距离应晨死亡已经一个多月,她还是总有一种恍惚感,觉得应晨还在自己身边。
直到某一次,她下意识拨通应晨的电话号码,电子女声提示她: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她才恍然觉得,应晨真的已经离开了。
于是她去了觉悲寺,顺顺应晨的往生路。
至于故事的本来面貌到底如何,已经再无人知晓。
五月里,阳光普照,热浪翻涌,那时白杨和陈西原已经说得上是分开一段时间了。
分开并没像在一起时那样泾渭分明地郑重告知一声,白杨只需要拒听陈西原两个电话,他就不再找她。
理由什么的一概不需要说。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竟然出奇地默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清明的原因,那天去觉悲寺敬香的人挺多,整条街上好像都弥漫着礼佛香的味道。
她穿着一身有些严肃的黑裙,素白着脸走进佛寺,大雄宝殿前还有沙弥在分着香,竟然还有黄纸,秃头的小和尚告诉她,后面的左边院里可以烧黄纸,还可以挂平安符。
白杨拿了一些黄纸,虽然她不信这些东西,可怎么也算是个形式,应晨不能没有。
那地方人挺多的,一人一个小铜盆,蹲在地上,念念叨叨跟逝去的亲友说着话,仔细听来,大概也就是两种,说自己在这边过得好,不用担心,说让人在那边也好好的,有什么需要就托梦。
她也领着一个小铜盆,蹲下来,烧掉这些黄纸,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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