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匹马早已到吃饱等死的年龄,多久未曾受此等待遇了。
本来驮人早已体力极限,如今这一簪子下去,将此马多年埋藏的潜力彻底地发掘出来,只见它长嘶一声,大力地奔跳出来。
訾槿慌张万分,只能凭借着夫子新教的技术抱紧老马的脖子,心里仍不忘把猪头太子的祖宗十八代从坟墓里给请出来一个个地问候。
君赤着急万分地策马追上:“马镫!
踩好马镫!”
君赤望着訾槿发白的脸色和无助慌乱的眼神,一咬牙朝訾槿扑了过去。
訾槿与君赤一起摔下马,君赤紧紧地将訾槿护于怀中,两人一起滚到下坡。
“摔到了没有?!”
君赤满是伤痕的胳膊和关心的眸子,让受惊过度的訾槿“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
“原来死哑巴,不但会笑也会哭啊。”
太子君凛嘴角带自得的笑容,潇洒地下马,信步踱来。
訾槿抬起脸,满眸仇恨的紧盯着君凛:你丫的心狠就别怪我手辣,小屁孩以后我要笑着看你哭——死!
回到太平轩,鱼落无声地给訾槿和君赤上着药,空气中的低气压,让平时噪舌的喜宝也闭了嘴。
上完药,訾槿搂着君赤直直地发呆。
太平轩内唯一知道訾槿女孩身份的鱼落,曾多次劝阻此等不妥行为,无效后终于懒得多说。
君赤贪恋着訾槿怀里温暖,从开始的稍有不安,到后来的贪恋无比。
“槿哥……哥哥……我们不是……不是没伤到吗?你便……不要……不要生气了。”
訾槿白了君赤一眼,心道:死小鬼!
你知道什么?这是尊严!
想我新时代的穿越女!
怎会让一古代十四岁的小屁孩,给欺负得毫无招架之力!
訾槿突然目光一转,紧盯着自己研制的瓶瓶罐罐,计上心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这次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定要你痛恨自己得罪过我。
訾槿诡异的笑容,让她怀里的君赤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月国自建国以后,便在皇城外十里处,为前朝纳蓝南家建家庙一处,此庙与皇城对称而建,遥遥相望。
宣隆帝登上大宝之日,便立下了个规矩,月国未来继承大统者,须在腊月十三这日亲临纳蓝南族家庙,乞求国运昌隆与来年运势。
此规矩初立之时,曾遭受过众臣的质疑与反对。
众臣均道:纳蓝南族香火已尽,王朝已四分五裂,月国已是君氏皇朝,为何还要拜那灭族之国?!
不想此番话令宣隆帝震怒,下令腰斩所有参与此次议论的众臣,从此众臣再无异议。
细心的人会注意到,腊月十三这日便是前朝延载女帝的生辰。
不知为何,宣隆帝本人却从未踏足纳蓝南族家庙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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