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比剑时,他多少还会留三分力,今天我猜他大概使出了十二分。
经过这么久的练习,我拿剑已经稳了许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总是被容夙非打掉我手里的剑。
可是这个下午,他打落我的剑不下三次,就算我竭力将剑捉定了,虎口也被他震得阵阵发麻,到后来简直失去知觉。
这哪里是练剑?简直就是对我变相虐待。
到了接近晚饭时,容夙非总算结束了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凶神恶煞地瞪我一眼:「明天好好表现!
」收起剑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
」我实在憋不住,问出我忍了一下午的疑惑,「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突然……」
「少啰唆!
」他吼,嘴唇抿了抿,横着眉毛冷哼道,「你当我们都是瞎的吗?真不知道你的眼睛还有脑子是怎么长的,哼!
」说完就气势汹汹地走了。
我张着o型嘴,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直到用过晚饭,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剑,一边练一边仍在思索,容夙非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就在我快认输的时候,颜豫出现,过来问我:「怎么这么晚还在练?明天虽是中段比武,但也不必过于紧张,放松一些比较好。
」
真不愧是颜豫,永远都这么亲切和善体贴,跟容夙非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个暴烈如火,一个沉缓似水。
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后者,其实前者也不坏,就是火势太猛,让人感觉近不得身。
不过,即便被颜豫这么问了,我又该怎么告诉他,我之所以坚持练剑是因为不愿回房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甫令雪呢?
颜豫倒也不硬要我回答,拉起我的手,把一只小瓶塞进我手里。
「你还是快回房吧。
」他笑了笑,「这时候教主应该还没睡。
有劳你,将这药拿去给他。
」
「药?」我举起瓶子仔细瞧瞧,可惜我是外行人,看不出名堂,「什么药?干嘛用?」
「你认为呢?」颜豫的笑容里染上些许无奈,「不要告诉我你迟钝到这般田地。
」
奇怪。
我摸摸脑袋。
怎么连颜豫也这样讲?难道我真有哪里看漏了,或者考虑欠缺……啊!
他们俩所指的东西,难道会是……?我的脑子渐渐开窍,想到那个最有可能的可能,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这药……」我心虚地嗫嚅道,「这是皇甫……教主要你给他的吗?」
颜豫叹息:「当然不是。
教主怎么可能对我说这种事?」
「……」看我糊涂的表情,颜豫再一次失笑,缓缓摇头道:「难道你真的如此迟钝?扈唯,你是看不出来呢,还是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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