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花一听,哪里有这种道法的,更不肯信,气得小脸通红:“你当我三岁小孩骗呢!”
胡绵绵更尴尬了:“是真的。”
这项师门道法,她以前也施过几次,确实蛮——蛮特别的。
但也胜在简单好用。
“不成不成!”
谢开花只不肯让她去亲到荆山:“谁知道你要不要趁机吸取他的精元——”
他把胡绵绵当成了聊斋志异里的那些美人妖怪:“你走!
我来唤醒他就是了。”
不就是一门小小道法,哪里用得着大费周章!
胡绵绵也只好站起身。
谢开花冲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的走吧。
胡绵绵得令,自然喜不自胜——她早就冷汗留了一背心了,赶紧地得回去换衣裳。
但脚步一动,还是忍不住,终于小心翼翼问道:“小谢——学弟——前辈——难道是元神大成的地仙吗?”
谢开花没说话,只又挥了挥手。
胡绵绵只好转身走了。
等到那只狐狸精走远,连背影也瞧不见了,谢开花才在荆山身边跪坐下来。
他看着荆山沉稳的面庞,禁不住嘀嘀咕咕地道:“真是只骚狐狸!
所以说狐狸就没有什么好的。
早知道当初就该震慑她一番。”
一会儿又有些犯愁:“难道真的是觊觎命玉?这可怎么办?”
他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眼神禁不住地就溜到了荆山的嘴唇上。
胡绵绵说那迷雾要嘴对嘴地吸出来——
荆山的嘴唇很漂亮。
薄薄的两片唇瓣,但水盈丰润,唇色动人,看着很像店里卖的水晶软糖。
只不知道咬下去是不是也是一样甜蜜……
谢开花看得有些发怔,怔得有些脸红。
但尽管如此,身体还是不受控制一样,慢慢地往荆山的脸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他眼里什么都看不到,只剩下荆山的那两瓣软糖一样的嘴唇了。
荆山的呼吸,还闷闷地扫到他的脸上,痒痒的,暖暖的,让人心里有些发慌、又有些恶作剧就要成功一样的古怪喜悦。
亲下去、亲下去。
谢开花的心里在大喊。
但还有另一股声音在对他说:“快打住!
他是你朋友——他是男的!”
可男的又怎样?谢开花不服气地想,哪吒还和一只雄的小花妖搞在一块呢。
他那天听到托塔李在师父那边抱怨。
再说,只是咬一口。
轻轻地咬一口——
谢开花屏住呼吸,嘴唇终于就要碰到荆山的唇——
荆山却猛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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