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问。
县令作为父母官,心里还是偏袒着自己的百姓,往那官手里塞了点儿碎银子,赔笑道:“大人圣明,这……我岳家侄子也在其中,去岁都考中秀才了,孩子爱上学,也是无心之举,大人通融通融……”
那官拿了银子,面上厉色不减,冷冷一笑,揪住县令的衣领,把人推到一边:“通融?”
他掂了掂那几两碎银,“这几个子儿可通融不了这么些人。”
那官扭头出去,身旁副官居高临下,冲县令抬下巴示意:“挑一个吧,认一认哪个是你侄子,剩下的都得归咱们。”
县令连滚带爬,起来扯住那络腮胡子的男子就往外走,“明哥儿,快快快,你姑姑要急死。”
“我不走,姑父,我跟他们一起,我不走。”
“明哥儿,你这孩子,怎么不叫人省心呢。”
县令急的喊了跟来的捕头帮忙抬人。
先前吃酒的一个气愤不过,从床板上猛扑下来,夺了把刀高喝:“死也不给狗皇帝卖命,弟兄们,宰了他们,咱们投西瓦军去!”
“就是!
死也不给狗皇帝卖命!”
有一个起义,屋里人都纷纷抢夺兵器,门被踹烂了,众人打到院子里,恶吏人多势众,片刻,便将他们斩杀屠尽,络腮胡子就倒在郑老四鞋边,他姑父的乌纱帽都掉了,还死死地抓着孩子的衣裳。
这家的儿子仰面躺在栓马的地儿,老头抱着小闺女缩在西屋门口,那差官不紧不慢走过去,扒出自己的佩刀,抹干净沾上的血迹,收回刀鞘。
“操占县令举兵谋逆,你我弟兄们平定有功,回京上报朝堂,自会论功行赏,都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
喝呼声在耳边舅舅回荡,窗外景象虚实恍惚,有义庄的人来收敛打扫,山风一股股吹过,把渗进土地的血腥味吹得干干净净。
郑老四由诧异、惊怕,到阻拦,扑空,直至最后的怅然若失,然后呆呆坐在地上,千言万语卡在嗓子眼儿,一个字儿也说不出。
“叮当叮当,叮当。”
铃铛声响起,郑老四回魂,一个挑着担子的杂货贩子从官道走过来,指了指屋里亮着的灯,笑着打招呼,“嘿,老兄好大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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