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苏影感觉自己又烧上去了。
她全身忽冷忽热,胸口仿佛压着千斤重物。
她仰面躺着,任由拂柳替她更换额头上的帕子。
再晚些时候,那个据说是她同胞的姐姐,被唤作温煦的小姑娘也来了,接替了拂柳的活计。
苏影迷糊之间,耳边忽起嘈杂之声,似有人渐渐走近,而后搭上她的脉。
苏影四肢如灌了铅,动弹不得。
“郎中,姑娘醒过来之后,不知怎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影听着,说话的人是拂柳,语气甚是焦急。
“二姑娘额头这伤不打紧,待我开些活血止痛、消肿散瘀的膏方敷于患处便能消除淤肿。
至于失忆,许是脑气震动,我再开些益气宁神、补脑养髓的方子,好好调养,不日应能恢复,”
大夫说道。
“那二姑娘的火毒之症?”
这说话声音苏影没听过,便微微睁眼望了一下。
那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举止打扮像是古装剧里常出现的大户人家的管家。
刚才确实隐约听谁喊了声管家来着。
看来电视剧诚不欺我,苏影暗自想着。
“观二姑娘脉象仍有些促急,但二姑娘本就体热,如今火毒入血,自然病程长些。
索性这两日身旁人照料妥帖,二姑娘伤口未见感染,这些时日仍可继续以栀子、白蔹、黄芩合煎的汤剂清洗创面,再辅以黄柏散清火止痛、拔毒生肌。”
“多谢先生,烦劳您随我去开方抓药。”
管家说道。
只见大夫略作收拾,便随管家离开了。
拂柳端了铜盆说是换水去,一时间,方才嘈杂喧闹的小室变得极安静。
温煦坐在床边,手里拿了块毛巾替她擦汗。
苏影的眼皮子甚是沉重,可每每将要闭上时,伤口处强烈的疼痛感又会把她将要模糊的意识拉回来。
既然睡也睡不踏实,又没有电视剧、没有手机、没有游戏机,百无聊赖之下,她只好盯着横楣子数梅花。
“睡不着?”
温煦的声音轻且柔,仿若是春日和煦的暖风。
苏影点点头,又细细打量了温煦一番,这小姑娘肤白如玉,眉目如画,活像个粉雕玉砌的瓷娃娃,煞是好看。
只是苏影总觉得这模样看着眼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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