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避开谢荀彧的眼神,披散的长从肩膀滑落到胸前。
“她……我是说我祖父,一生所求就是让天下流民过上安稳的日子,此志不渝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谢荀彧陷在柔软的垫子里,缓缓点点头。
“‘他’那般光风霁月的人物,自然是不会与凡俗花费感情。”
屋内陷入沉寂,幸好小厮及时端来汤药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谢荀籍端着药碗靠近二兄,却被兄长推开。
“去把书房的画卷摘过来,还有我那边柜子里有个盒子一并拿来。”
谢子显一溜烟跑出去。
俞潇看了看屋内三人,还是跟着好友退出去了。
言星把位置让给谢荀籍方便他喂药,自己站在一旁不知想些什么。
谢荀彧喝了药,看着精神不少。
又主动开口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谢荀籍立马介绍:“言星。”
床上人顿时睁大眼睛,昏黄的眼珠盯着站在一边的女郎,嗓子喘气时都带着风箱声。
“哪个星?”
言星平静地说:“天下兴亡的‘兴’。”
“啊!
好名字,好名字。”
他便又安心躺回去了,好似真的只是单纯觉得这名字不错。
外间的珠帘被暴力撩开,谢子显抱着画卷进来,身后跟着一言不的俞潇。
他大咧咧让俞潇和他一起将这巨幅画卷展开。
“据说当年祖父病重,回光返照之时起身留下绝笔。”
言星看向那幅画。
谢大兄是书香世家,笔墨丹青都擅长。
这幅画自然做的极好,谢家保存的也好。
天边薄雾下隐射而出的朝霞,远处山峰重峦叠嶂。
近处三个年轻人携手同游。
这画的时间还是他们初次相识,自己刚从苍牙山下来,途径画屏山顺手救了一位落难的将军——也就是后来的程太祖程启明。
主将失踪后一路找过来的就是谢大兄,三人在山中闲谈,那时节自己刚刚下山正是踌躇满志之时,平生志气可破云霄。
无酒无宴,一个头磕在地上他们就是结义兄弟,而后一起征战十年。
“这样一笑,言女郎跟你家祖父有九成相似了!”
言星回神压下嘴角,现大家都在看她和画卷中笑着的那位“先祖”
。
“若是不像,怎能让子显一眼认出。”
俞潇冷眼扫过那女郎,收了画卷。
听闻殷国有换容术可以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这女子怕是不知从何处得到这画卷中人的样貌上门来坑蒙拐骗。
谢家两位长辈变了脸色显然觉得他冒犯了贵客,只有谢子显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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