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楼哪里肯,厉永山便握住他的欲望掐着顶端不让他出来,一边又乱七八糟地诱着哄着。
连玉楼被逼到绝境,只能眼含泪花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配合厉永山的抽送夹紧放松。
于是「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越发激烈,不时夹杂着厉永山的淫言浪语和连玉楼承受不住的呻吟啜泣。
床板吱呀,情醉荼蘼,在本来就行淫乱之事的地方,这场情事却让连玉楼情动到难以自拔。
东方天际隐隐透出一丝白光,昭示着黎明的到来。
整条汇香坊都从纸醉金迷的喧闹中沉静下来,带着繁华过后的疲惫与怅惘,在天明时分进入安眠,为着下一个声色留香的淫糜夜晚。
天香阁后厢某间房内还亮着灯,隐隐传出哗哗的水声。
「我娘是临安城一户普通织工的女儿,从小就对缂丝这门手艺有浓厚的兴趣。
京城绫锦院的人来临安招工,看中了我娘的缂丝技艺,于是我娘就被招进了绫锦院当了一名织娘,为皇上织绣缂丝龙袍……在那里,我娘认识了我爹。
」
天香阁的浴桶都是特制的,足以容纳两人,连玉楼轻靠在厉永山怀里,缓缓说着过去的那些事,厉永山拿着一把梳子正细细地帮他把一头墨发梳理通顺,沾了水的发丝,像一匹亮缎一样泄下肩头,浸在水里的莹白肌肤上殷红点点,宛若绽开的花瓣。
「那时候还是皇帝的太上皇刚过了诞辰,又要马不停蹄地准备下一次大寿的礼物,宫里头的人希望能用缂丝织一幅画卷,画卷上记录了江山全貌,有各州的风土人情,敬献给太上皇,以博颂他的丰功伟业。
缂丝是极为复杂的工艺,就算是我娘这样技艺纯熟的织工,一天也就只能完成几寸,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娘她们就开始织造这匹庞大的缂丝画卷……」
「我娘和我爹因为这个画卷而有了很多接触的机会,渐渐地生出了感情,不久之后,我爹迎娶了我娘作了偏房,第二年我娘就生了我……因为当年他们相识的地方是绫锦院的缂丝楼,绿杨芳草,春色梦缭,我娘坐在织机前正专心致志地纺着布,人在玉楼中……于是,就给我取名为『玉楼』。
」
「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就是你们见过的那个那个严玉阙,大娘是礼部尚书的千金,生来就目中无人、傲慢无礼,她一直记恨我爹又娶我娘做偏房这件事,觉得是我娘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方法勾引我爹,所以从来都没给我娘好脸色过,我出生之后也时常被大娘和严玉阙欺负,只要有不如意的事,或是别的什么,他们就会把矛头对准当时尚不经事的我身上,所以我几乎就是在他们的打骂中长大的……」
「谁会想到堂堂绫锦院监管严大人的二公子,三九天穿着单衣冻着手脚都没了知觉,在厨房的角落找残羹剩饭……我还记得那一年,我十岁,严玉阙长我两岁,我爹分别送给我和严玉阙一人一只用黄金打的生肖挂件,后来严玉阙的那只金牛不知道怎么不见了,他们就说是我拿的,把我吊在柴房里用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一下接着一下,抽在身上就像被刀割一样,我娘一直跪在雪地里给我求情,但是没有人理她,我耳边只听到大娘和严玉阙不停地骂我们……」
「你才不是我弟弟,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人!
你这个贱种!
」
「你娘偷了别人的丈夫,生了个儿子来偷别人的家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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