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姹倔强地站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答应我的。”
“你不走,我走了啊?”
阿普作势往前走了几步,见阿姹一动不动,他只好返回来。
知道阿姹的犟,阿普不得已跟她承认,“我也不知道龙首关在哪,咱们俩肯定会迷路。
等我长大一点,再送你回去嘛。”
等他长大,那是多久呢?阿姹心里盘算着。
她想到萨萨常说的:男人的话,只好信一半。
林子里有风,树叶打得“沙沙”
响,阿姹缩了下肩膀,妥协说:“那你要说话算数。”
努力把靴子从烂泥坑里拔出来。
夜里下过雨,红色的土壤还散发着潮湿闷热的气息。
阿姹抬头看,太阳完全被枝叶遮住了,藤蔓丝丝缕缕地垂下来,满眼的绿,像个绿色的蚕茧。
有鸟“啾啾”
叫着,用红嘴巴啄着叶片上跃动的光斑。
阿姹拣了根树杈,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阿普后头。
她问阿普,“阿苏拉则昨天说错话了吗?”
阿普说:“阿达叫他还俗,他不肯。”
阿姹不明白,“他那么喜欢做和尚吗?见不到阿母阿达,还要从早到晚的念经。”
提到阿苏拉则,阿普的面色很凝重,言语也谨慎起来。
“我怎么知道?”
他用树杈把挡路的藤蔓打得“噼啪”
响,有点心烦的样子。
阿姹盯着他的后脖子,那里很洁净,只有一点少年人细碎的头发。
阿姹忍不住问:“毕摩给你刺的什么符咒呀?”
“不告诉你。”
“肯定是乌龟,或是一头猪。”
阿普哼一声,“你就猜吧。”
他像个灵敏的野猴子,爬上爬下,从树上“哧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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