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就死了。
他久久无下言,徐方时又主动开了话口试探,“你既找到了亲生父母,怎么不回来看看小晚,否则她办订婚礼之前,应当会邀请你来参加。”
凛舟唇弧上移,掺了点讥讽,“是吗?”
徐方时没留意到他微不可察的阴冷气息,仍有些不可置信地自顾自说:“你竟然就是望萧山庄的周家那个丢了十八年的孩子,今日你来,也算双喜临门了。”
凛舟不作解释,也不否认,“我今天来并不是要给您惊吓,而是向叔叔讨个好处。”
徐方时对周家自然也是敬仰的,当初寄希望于徐音晚能在比赛上拿个好成绩,得周老爷子青睐,攀个高枝帮徐家度过危机,不想出了那样的意外。
看凛舟今日做派,确实是那个周家无疑,按捺住心中欢喜,“你说。”
“既然晚晚决定留下,我想带她去望萧山庄避暑。”
凛舟也不拖沓。
他一秒都等不了了。
“这……”
徐方时犹豫,“小晚就要和一行订婚,去你那,似乎不合规矩。
一行本是想把她接回赫家——”
凛舟手指散漫地在桌上敲打两下,“叔叔是要拒绝我吗?”
“您或许不了解,但我来之前做了调查,徐家名下有几所公司临时注销,您往海外账户多次汇款,甚至还提出大笔现金。
要么是刚需,要么就是——”
“好。”
他说话太缓,刀锋刮蹭在皮肤,一刀一刀吓得人直冒冷汗,徐方时打断他不让他把话说得太明白,“我会在今日订婚宴结束后让她收拾东西和你走。”
“只一个暑假?”
凛舟又凝声。
“孩子,你要还有什么要求,就一次性说完,叔叔为这事已经慌了大半年了,你千万别让小晚知道啊。”
徐方时拿方巾擦掉额头的汗。
“订婚,不能推?”
凛舟视线透过落地窗看向站在花园中心的徐音晚,她一身淡紫色钩花蕾丝礼裙,把身体最大的优点都展露无遗,有小姑娘的清雅明亮,又颇有小女初长成的优雅轻熟。
她举着一只高脚杯和来往的人交谈,赫一行一身正装站在她身侧,和一对敬酒的新人没什么两样。
徐方时感觉有根绳子勒在他脖子,有人从后抓着绳头,随时可以把他吊起来,心有变动。
赫成运那个老不死的不顾少年情谊对他冷嘲热讽,都要把他贬低得一文不值了,如果不是暂时找不到其他人选,他才不会委屈女儿去拉拢赫一行。
他循着视线往外看,棋盘今夜已摆下,他就算殊死一搏也要把戏做下去,只口头拒绝道:“我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对这个女儿多有亏欠,但我是真心希望她幸福,这个要求,恕我实在不能答应你。”
不曾想徐方时倒真有这个气魄,他倒想看看他会不会这么做。
他们今日就算订了婚,他也不是不能把徐音晚抢过来。
凛舟阖眼深深吸了口气,一舒一缓,不再坚持,“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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