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宾道。
冯瑄摇头,“刺了他两剑,人叫跑了。”
“跑了,就不要管了。”
冯宾道。
冯甲道,“今天怎么了在大公子那里,出了什么意外”
冯宾摇头,沉吟片刻,向冯瑄“你观女公子,是何等样人”
冯瑄放下碗,郑重道“其心之高,可比山岳,其心之深,可比幽渊。”
他沉思道,“我与她相处数月,其心性举止,或可称聪慧,却也无特异之处,但”
他着冯宾道,“姜元与她相比,虽为父女,殊不及也”
以前冯瑄这么说,冯宾与冯甲都不以为意。
但今天,冯宾却信了。
他把姜姬刚才是如何处置那个从人,如何对姜奔、如何对焦翁,全都告诉了冯瑄与冯甲,叹道“她当时要焦翁砍其双手”
陶夫人曾是姜元的女人,姜姬要砍那人的双手,可以说是在维护其父。
这就堵住了冯宾的嘴,让他不能再维护那个从人。
而手被砍掉后,那人自然而然就会相信她的威胁。
“姜奔从今之后,应该也会成为她的从人了。”
冯宾道,“姜武刚刚受伤,她就立刻能把姜奔重新拢回来。
这等心计,这等令人心惊”
冯甲都有些愣了,半晌才道“颇类其母。”
冯宾道,“如果当年永安公主能有女公子如今的能耐,现在留在凤凰台的就不是朝阳公主了”
冯甲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说姜姬有这样的野心吗
只有冯瑄,自己吃完饭,叫来从人侍候他更衣洗漱,再拿起仍沾着血渍的宝剑,又准备出去了。
冯宾叫住他“你又要去她那里不要去”
冯瑄回头要说话,被冯甲拦住,说“你去,我来劝你爹。”
冯瑄走远,听到冯甲在他后面对冯宾说“你我都不喜冯营,怎么如今你却要学他吗”
冯宾道“如果女公子是个男儿,我绝不拦他”
冯甲道,“她手中不是还有个姜旦吗若姜旦长成后有她三分,也足够了。”
冯宾道“若是她,你当姜旦能长大吗”
冯瑄走在路上还在想冯宾的最后一句话。
会吗
他想起之前他把姜旦送回去时,姜姬一夜没睡,双眼红肿,见到姜旦仍露出温柔的笑,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哄他睡觉。
姜旦问起陶夫人,姜姬轻声说“她去给你煮汤了,睡吧。”
另外两个女奴仍惊魂未定,到车里只有昏迷的姜武,不见陶氏,就四下张望,姜姬也让她们吃放在盆里的饼,喝水,让她们先睡觉。
她可能是他们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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