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在说啥……”
刘警长强作镇定。
齐越把证件扔在桌上:“别人听不懂,你一定听得懂,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否则的话,在姜举人家里,怎么可能不搜身呢?不搜身,估计是给特务科的面子!”
刘警长打开证件一看,赶忙双手奉还:“齐队长,我不知道是您,多有冒犯。
在姜举人家,你们要是表明身份,不至于生这么大的误会,当然,主要还是怪我……”
齐越冷冷的说:“我这次来莲花镇,奉命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当时院门口那么多人围观,我要是表明身份,还谈什么秘密!”
“是是是……”
刘警长垂手肃立。
齐越说:“我问你,抗匪在莲花镇煽动赤化,长达数月之久,治安所就一点都不知情吗?”
刘警长说:“知道一点,有人举报过……接到举报后,在抗匪常去的地方,我们蹲守了好多天。”
齐越问:“然后呢?”
刘警长说:“他们一直没出现。”
齐越说:“所以,我刚才说抗匪在莲花镇有内应,是有事实根据的,如果没人通风报信,他们怎么知道那几天有警察蹲守呢?”
“对对,肯定有内应。”
刘警长连连点头。
齐越审视了他一会:“你为什么要放走马楷?”
刘警长吓了一跳:“我、那个……齐队长,你这可是冤枉我,我怎么敢私自放走人犯呢?”
齐越说:“我原本以为,马楷打的唿哨,是在给同伙示警,现在我明白了,其实,他是在向你求救!
治安所全体出动,人多就意味着混乱,你趁机在途中放走马楷。
据此推断,抗匪的内应,就是你!”
刘警长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齐越继续说:“刚刚颁布的军警协作条例规定,凡是通共通匪者,在法庭宣判之前,先送往平房特别军事区,当一个月的义务劳工,至于说,一个月后,这些劳工能不能活着走出军事区,就要看运气了。”
刘警长脸色骤变,平房军事区的种种传闻,他早就听说过,凡是被送进去的犯人,几乎全都石沉大海,从此再无任何消息。
齐越淡淡的说:“你可能会说,所有这一切,全都是没有证据的推理。
可你要知道,特务科给人定罪,证据没那么重要。”
刘警长慌了手脚:“齐队长,这、这不关我的事,是许组长让我干的,他跟我说,只要听到唿哨声,立刻去现场把人救下来。”
“哪个许组长?”
“你们特务科的许韬。”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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