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声音喑哑,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玉佩?
阿绾想了想,那时她并未瞧见什么玉佩,或许是落在了桃园里。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去给你找!”
少女眸子里带着几分狡黠灵动,犹如一只勾人的狸奴,丝毫未察觉到那人眼中的迟疑。
“唤我沈宴就好”
说完这句话后,便是一阵咳嗽,似乎是要将心肝咳出来一般。
阿绾暗道不好,怕是染上了风寒,三月寒气未退,又淋了雨,眼下病了,不易好。
“你且去床上躺好,我去给你寻玉佩和草药来。”
话罢,急匆匆地拿上小背篓,一刻也不停地就冒着雨跑了出去。
蓑衣罩着清瘦的身子在大雨中穿梭,像是谁家不听话的小孩刻意贪玩。
阿绾的脑中却无其他,只记得桃花仙口中的玉佩,得快些找到。
桃园很大,她翻了个底朝天,才寻到一块莹白剔透的双鱼佩。
繁杂富丽的花纹她从未接触过。
刻的字也看不懂。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将沾了泥污的玉佩放入怀中,又去寻些草药。
早年爱看医书,也是通些药理的。
找齐了药草又才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掌心被石子嵌入,疼的钻心。
可一想到家中的桃花仙,阿绾不敢停留。
携了满身的风雨跑回家中,忍不住掏出那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递给他。
可桃花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又晕了过去。
阿绾叹叹气,拿出陶罐开始熬药。
她一边扇着火,一边回想桃花仙说他叫沈宴,口中过了两遍,和村里的虎儿阿狗果然不一样。
好听的多。
喂药的时候,他也是异常听话,昏睡着将温热的汤药一饮而尽,想来长久没喝水,许是渴了。
可当阿绾想再喂些水的时候,那人紧闭着牙关,再怎么也不张嘴了。
眼角微微泛红,水渍沾染在唇角,有些惑人。
阿绾守着他,直到第三天,玉面菩萨才睁开双眸。
长眸潋滟,似有月华流动生辉。
可他却唤了一声,“阿娘……”
十五岁的阿绾平生第一次黑了脸,揉搓着自己的长发。
谁要当阿娘了……
脑子莫非是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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