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她父母先后病逝,自幼和奶奶一起长大,性子怯懦。
但她文思突出,被先生收作堂内门生。
薛灵看先生点头示意,眸中升起光亮,语气中多了一丝肯定。
“君子之节可高山巍峨,可卑如尘土。
虽困顿凄苦,仍能感怀他人”
座上先生开怀一笑,感叹道:“你算得颇有灵性的。”
言下之意,她虽答得不尽完善,倒也不错。
先生目光慨然,远远瞥向门外,眼中有着些许怅然。
随后他的目光虚晃过门外众多门生,随后他的眼神逐渐定焦,看向身形瘦小的李其文。
一片春意盎然中,其他孩子要么着色彩鲜艳的新衣,要么眼神闪躲明显想避开他的目光。
只有这孩子,一身洗得白的素色,衣衫上带着众多补丁,赤着脚,目光定定地看向他。
他来了兴趣,遥遥扬头,示意李其文:“你说说何为君子?”
李其文迎上先生的目光,脑中轰然混乱一片,耳旁天地似乎全部静默,只留他一人。
心脏骤然一紧,他几乎紧张到窒息,可一个念头却越清晰。
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他要让先生另眼相看,他也要做那堂内人。
他声音几近低哑,似乎道尽自己此生的所有力气:“君子先渡自己,再思他人”
此话一出,周围门生不约而同出一阵哄笑,看着他的目光带上不屑。
他们的眼神在说,你怎可把君子说得这么自私。
可李其文不懂,他只是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而已。
座上的先生面上惊讶,手抚胡须,语气缓缓:“所言虽少见,倒也真性情。”
先生话语委婉,虽然没表明态度批判他,可也不能让李其文开心。
李其文低下头,充耳不闻周围嬉笑。
果然如他所料,就算命运给他机会,他也掌握不住。
话题如何结束的他已记不清。
离开学堂时,他脚下麻,心中泛苦。
他忆起刚才周围的戏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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