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覆在她的背上,窄窄的孱弱的,用力按向自己,可以填进心里去。
他又俯下些,这样可以和她挨得更紧密。
她在他怀里,人绷得直挺挺的。
他夷然笑起来,目下还没适应。
不过不要紧,多抱两次就习惯了。
弥生晕淘淘,突然想起刚才来请安的胡姬。
她迟疑道,“要么夫子等一等,我出去找人传话,把小夫人们请来”
“叫她们来做什么你不是很有孝心的么,才晤了这么点时候,就不成了”
换做平时应该义正严词的话,现在说起来也颇为绵软无力。
又道,“还有你嘴里的小夫人,我同你院里的人交代过,她们没有转达你么你和她们不是同一类人,日后远着就是了。”
她贴着他的胸口,他说话的时候胸腔嗡嗡的震动。
她稍离开些,抬头他,“夫子,你这个取暖法很怪异。
我身上的夹袄那样厚,能晤着你什么”
她真的是个很败兴的丫头他满怀的柔情生生被打断了,蹙眉放开她道,“怎么取暖是我的事,还要你来教我”
弥生有点难为情,这话怎么理解他抱的虽然是她,但是也不与她相干吗夫子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能猜透的,于是她安安分分闭上了嘴。
重新伺候他坐下,给他斟酒,陪着笑脸道,“夫子说得是,学生愚钝,什么都不懂。
夫子做事必定有夫子的道理,我还要问出口,更显得我笨了。”
他坐在圈椅里,神情淡漠。
姿态优雅的掖上了敞开的胸襟,才道,“知道就好,往后留神些,不要一再的挑衅本王。
王府和太学里不同,犯了错是要请簟把子、请笞杖的,可记住了”
夫子的一举一动都叫她赞叹,他在家里不说“为师”
,换了口吻自称“本王”
。
这样的骄矜自负,气势如虹,弥生立刻崇拜得五体投地,哪里还想别的什么想法诺诺应道,“学生记住了,下不为例。”
慕容琤乜着眼点了点他高贵的头,“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五更我要上朝,你晚些出门无妨。
叫人往后面车马间传话,套了车送你过学里去。
自己不要一个人走,怕你迷迷糊糊走丢了,又要费我的事。”
弥生插秧道是,“学生听夫子的示下。”
他瞥了她一眼,“过两日宫中设家宴,你随我一道去。”
她顿感诧异,忖了忖,低着头道,“学生没进过宫,怕失了礼数。
再说家宴么,其他王都携同家眷。
夫子带学生去,未免磕碜了点儿。”
带她磕碜这世上大概没有比带她更光鲜的了他倚着围子浅笑,“家宴上都是慕容氏的儿郎,借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挑一挑。
再说康穆王妃也会出席,你不想见见你阿姊么”
这个绝对是最有吸引力的的筹码,弥生听说能够见到佛生,再多的顾忌都抛开了。
三年多没碰面,她想阿姊想得紧。
夫子这样通融,却叫她怎么感谢才好呢“这会子才来”
他似乎颇有微词,绕过琴桌到胡榻上坐定。
一手撑着坐垫上的狼皮袱子,眯嬉起眼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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