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允的那两个侍女,盈欢盈乐,便是因此丧命。
“盈欢盈乐死的那日,公主在掖庭狱外跪了大半日。
淑太妃说公主是想把事情闹大,让先帝来处置闻妃。”
林魏然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那……先帝是如何处置的?”
吴清叹口气,“罚了闻妃半年宫俸,就将人打了。”
“就这般轻描淡写?”
林魏然难以置信。
吴清无奈道,“那时端贤皇太后病逝,废太子幽禁,先帝连公主也看不顺眼,奴才听当年太极宫那边的人说,先帝是亲口说,‘闻妃与贵妃关系好,如今贵妃抱病在床,若重罚了闻妃,难免惹贵妃伤心。
公主那边,再打两个人去伺候就好了。
’”
林魏然的指尖狠狠嵌进掌心,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问道,“后来呢?还生了什么?”
“后来,先帝着急想把公主嫁出去。
说来也怪,就在那时,公主忽然染病,太医说没个载是好不了,婚事便拖延了。
再后来,公主的病愈严重,淑太妃查出是有人收买了未央宫的太监,在公主的药里面下毒。”
“太妃查出后,便命人请了先帝来。”
吴清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像是在后怕什么。
“然后呢?”
林魏然脸色难看地继续追问。
“然后那日,未央宫的太监指证了是闻妃以其父母胁迫,逼他在公主的药里下毒。
闻妃自然不认,还说是公主自导自演。
但太监还说有闻妃身边的侍女给的银子可以作证。”
吴清又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但奴才记得,先帝那时虽震怒,却也没有杀了闻妃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闻妃原本桃红的裙摆忽然变成了靛青色,先帝见了靛青色,一怒之下直接赐死闻妃。
连淑太妃当时也因为管教六宫不严,被先帝好一顿训斥。”
“变色?”
林魏然重复了一遍,“怎么会变色?”
吴清后怕地摇摇头,“奴才也不清楚。
闻妃来时,我们都瞧得清清楚楚,她的裙子分明是桃红色。
后来注意力都在那太监与闻妃宫女身上,也不曾留意闻妃的裙子颜色。
还是先帝无意间看见,大怒着摔了茶盏,大家伙才现闻妃的裙摆不知道为何变成了靛青色。”
“那日,先帝惩处了在场的所有人,然后才余怒未消地离开了。”
吴清说到这,又愈小声道,“据说那日事之前,未央宫的太监还去闻妃宫中拿过药,所以淑太妃怀疑,闻妃的裙子变色与这个太监脱不开干系,更与未央宫脱不开干系。”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临安公主布的局?”
吴清连连点头,又低声道,“大人您想,此事之后,闻妃自尽,云贵太妃与淑太妃都元气大伤,唯有临安公主获利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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