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满月因为宿醉,此时脑子里还全都是浆糊,反应也慢了半拍。
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又冷冷质问,“作为霍太太,一个星期不着家,连句话都没有交代,你长本事了啊,商满月!”
一句话,使得商满月彻底清醒了。
她扯了一下唇角,淡淡道:“结婚三年,你也常常不着家,不也没给过我一个解释吗?霍先生!”
语气虽淡,讥讽意味十足。
似是没想到她会反唇相讥,霍璟博沉默了。
商满月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接着说,“更何况,我已经和你提出离婚了,我的行踪无需和你交代,前夫哥。”
离婚?
霍璟博瞬间嗤笑,“商满月,你闹够了没有,之前半年一闹,三个月一闹,现在你来一次月经闹一次,你烦不烦?”
“我不烦。”
商满月面无表情,“您若是嫌烦,就麻溜地和我把婚离了,我们一别两宽,就再也烦不到你了!”
这三年,她唯恐有哪一点做的不好,怕霍璟博会不要她,万万没想到,会有一天,她能如此平静地提出离婚。
“商满月,你故意的是不是?”
霍璟博的声音里充斥着怒不可遏,“故意挑着爷爷快回来的时候和我闹!”
霍老爷子将公司交给霍璟博后,开启退休生活,去年去了澳洲,说很喜欢,基本上在那边定居了。
忽然间怎么要回来了?
上回通电话时也没听他说啊。
难怪霍璟博今天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原来是顾忌爷爷,不然他又岂会在意她去了哪儿。
她的沉默在霍璟博看来,就是默认了,他绷着一张俊脸,声音凉薄,“商满月,这次你又想要多少钱?还是你那好舅舅又看中了什么项目?”
商满月长长的眼睫毛狠狠颤了一下,心口一窒。
她是因为钱嫁给他的,所以在他眼里,她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利益。
她一下子失去了争吵的欲望,甚至还轻笑了一声,“随便你怎么想吧,确定了去民政局的时间再通知我,其他就没必要联系了。”
…
听着耳边嘟嘟嘟的挂断声,霍璟博脸色难看,他再次拨打过去,那边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陈阿姨一直在旁边站着,自然也听见了,暗暗吃惊,一向受气小媳妇的太太居然把先生给拉黑了?
忽地,感觉到后背一阵冷意,她骤然抬头,对上了男人布满寒霜的双眸,她浑身一个哆嗦。
她当即捂住耳朵,求生欲爆发,“先生,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说罢,她躬了躬身,转身去干活了。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瞟见霍璟博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重重地丢入了垃圾桶中。
砰地一声,吓得她的心脏微微一缩。
等他大步上楼后,陈阿姨上前捡起,是一个极有质感的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古董钻石项链。
这不是太太一直缠着先生要,却被他拒绝了的项链吗?
…
商满月丢开手机,重新睡下,半晌又腾地一下坐起身,骂道:“不是,他有病吧!”
故意一大早打电话来给她添堵。
睡在另一边床的姜愿被这动静吵醒了,似是还不习惯她如此硬气的一面,目瞪口呆。
商满月冲着她眨了眨眼,风情万种地撩了下长发,笑道:“你姐妹我是不是格外帅气?”
姜愿哪能看不出她是在掩饰难受,但她并未拆穿,直接冲着她竖起大拇指。
只是下一刻,她又蹙眉,“满月,你若真的离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毕竟你每个月……不是固定要支出一大笔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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