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询问胖子的意见,他说道:“来都来了,不调查点结果回去说不过去。
这样吧,我们先去店里看看,苏万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那。”
我嗯了一声,胖子点上烟,我们跟着张椰子往集市区尾角的一间雨棚走。
这处棚户搭的很低,两边用石头垒着高高的墙面,进了里面一下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香火味,中间是一张深色木桌,上面供着几尊我认不出来的佛像,应该是当地人自己文化里的某种信仰。
灯光昏暗,地上横着排开三个火盆,整个屋子里的墙上都贴着花花绿绿的壁画,上面画着各种抽象的线条和形状,都被涂成了不一样的颜色,乍看很像过去家里用的那种老式七彩琉璃玻璃。
这里没有摆放任何祭品,我注意到里面最角落的地方,放着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八卦镜。
除此之外,屋里中央位置有一个披着头的人跪在地上,面前摆放着许多积木拼图一样的东西。
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骨骼形状看起来是个男人。
张椰子对我们使了个眼色,然后他上去,用一口流利的当地话问了几句什么,我猜应该是打招呼之类的意思。
那男人很快就转过头来打量我们,在跟他对视的那个瞬间,我忽然汗毛立起来了,那一下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完全没有想到他的眼球是全部翻上去的,只有眼白在眼眶里,显得非常空洞。
那男人应该是看不到东西的,但他面向我们的表情非常复杂,我尽量放松身体,对张椰子打眼色,问他什么情况。
张椰子指了指地上那堆积木拼图,我们凑近了一些,全都看过去,这次我就看到,这都是一些象牙雕刻的拼图,每一块都是不同的形状,上面有像甲骨一样的文字符号,应该是自己明的某种记号,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这时已经背过身去,头俯得很低,双手在地上来回摸索,然后突然从嗓子里出一串咕噜噜的怪声,接着手一拍,空中就翻起来三枚拼图,他伸手一抓,掌心向上摊开。
三枚拼图躺在他手心上,一个是圆形,一个是不规则图形,还有一个是条很长的线形图案。
我们不明所以,闷油瓶这时忽然动了一下,他直接接过那三枚拼图,看了看,递给我们。
我接过来也看了看,现这三块拼图上并没有那种奇特的记号,背面是空的。
“什么意思?”
我看着那男人,又看了看张椰子,让他问问黎簇他们去哪了。
张椰子对着那个人又说了几句什么,那男人终于嘴唇动了动,出了沙哑的说话声,在我听起来非常像鱼缸里的巴西龟伸头换气在吐泡泡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很好笑,我低着头,尽量努力让自己融入这种严肃的氛围里。
然后一偏头,就看到胖子下巴也搭在脖子上颤,一副憋笑很辛苦的样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突然就绷不住了。
我是真的冤枉,我本来不想笑的,但看到胖子后不知道为何就忍不住了,动静大到就连闷油瓶也转头看了我们俩一眼,然后张椰子就对我们打了个手势,立即将我们三个人拉到棚子外面。
“你们俩笑什么?”
张椰子表情有些凝重,问我们道:“雨师刚才正在为你们测形,你一笑,结果就不准了。”
“准不准的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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