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他办没办婚礼,他说没有,现在还年轻,都没什么钱,等以后一定给她补一个最好的。
几个同学还是出“咦——”
的声音,充斥着羡慕和祝福。
有人说起白杨,说可是见过他那男朋友的,长得比电影明星还好看,连车都是62s的。
她并不懂车,问同学62s是什么,同学给在场的人报了一个数字,把人吓了一跳。
她震惊之余马上不好意思地笑笑:“会不会你看错了,我记得他那车坐着还不太舒服。”
同学点点头,但又说:“也许呢,不过车可能看错,帅是肯定的不会错的。”
几个人笑起来,追问白杨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白杨敷衍过去:“就那么认识的,都不记得了。”
他们又问谁追的谁,她这回没敷衍,认真回答:“是我追的他。”
在她这里就是这么回事,她那时候心思百转千回,计算着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穿衣打扮都极尽刻意。
众人又出那种祝福和羡慕的声音,当时流行一个词,叫“我倒……”
,几乎所有的句子前面都能用它来做语气词,周围的同学们就在大巴车一阵阵颠簸中说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倒。
“我倒,我怎么没遇上这样的爱情啊……”
“我倒,月老,你是不是把我红线剪了?”
她被一句句“我倒”
捧着,觉得她的爱情就是最幸福的样子。
白杨的身体也随着大巴车在乡间路上颠沛,她扶着前座,回头看向了窗外。
深秋傍晚,整个世界都雾蒙蒙的,只有成片的柿子树结出一颗又一颗的红柿子,才装点好这片苍茫土地。
秋风一阵阵吹过,叶子果子都在飘荡,偶尔能看见几个辛劳的采柿人在劳作。
秋就是这样,色彩斑驳,悲凉丛生。
白杨想着自己,她没有什么从初中就相伴起的青梅竹马,朋友也很少,那时候她一心埋在书本和妹妹中,照顾好妹妹,是期望能在这个家留下。
而拼命学习,是渴望能从那个家出逃。
她说得上是一个极其无趣的人,可就是这样,她蒙满尘埃,灰白铺就的前半生,在十八岁那年,迎来了属于她的鲜红一笔。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白杨的心并不是庆幸或者幸福之类,反倒在隐隐作痛。
就好像已经有了预感,就好像那是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而那遥远的地方,是她此后的必经之路。
几个年轻人天南地北地聊着天,聊着聊着,外头突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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