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他替她解决了圆觉,她还哪有机会说不呢。
—
两日后,月桂巷。
陈婉云自打被圆觉接到这处宅子,害喜愈严重,若是圆觉不过来,她都是待在房中不出门的。
巳时一刻,陈婉云刚喝了丫头递过来的保胎药,就有小厮急吼吼来报:“夫人,老爷的马车在门口撞了人,那人正不依不饶的要带他去见官。”
陈婉云翻动眼皮嗔了一声:“大惊小怪的。”
除了陈婉云身边的贴身丫头,宅子里伺候的下人都是在搬过来后才买进的,并不知道圆觉与她的真实身份。
也不知道哪个没眼的敢在此撒泼耍横,若是真报了官,板子恐怕也落不到圆觉身上。
陈婉云一手扶着腰一手搭在丫头的胳膊上,摇着身子往院门口去。
从院门向往看去,哪里看得到圆觉的马车?巷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陈婉云疑惑看着小厮,小厮指了指前面的路口:“方才还在那儿呢,兴许老爷怕他上门来闹扰了夫人,将车停到了别的地方。”
陈婉云莲步轻移去巷口,还未来得及左右张望,左侧突然蹿出一辆马车与她飞擦过。
陈婉云惊呼一声倚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那车夫听到呼叫声疾勒马,勉强将马车停在了距陈婉云两丈远的地方。
一个年轻男子掀帘跳下马车,一脸歉意的跑上前问道:“可有伤着夫人?”
陈婉云的心脏砰砰乱跳,虽然马车没碰着她,但却将她吓得不轻,她抬手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稍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摔着。
丫头脸色惨白,扶着陈婉云尖声斥责男子:“急成这样要赶去投胎么,我家夫人……”
“有身孕”
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陈婉云暗暗捏了一把胳膊。
那男子笑着连声道歉,他的眼睛在陈婉云身上看着,忽地放光道:“可是太医院钟院判的夫人?”
男子天生脸上带笑,是极容易让人记住的面相,可陈婉云确定以前从未见过他,不知他如何能知道她的身份。
钟家上下皆知她回了娘家,若是得知她在此处出现,她如何解释得清。
陈婉云忙说他认错了人,拉着丫头便往回走,男子不依不饶地紧跟其后:“我家车夫太莽撞,我心里过意不去,不若我带夫人去医馆瞧瞧。”
陈婉云心头一突,若是去了医馆她有身孕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男子见呼她不应,大步向前推开丫头,不顾陈婉云的呼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马车方向走。
丫头从地上起身追出巷口时,陈婉云已被男子塞上马车,一骑绝尘地去了。
陈婉云缩在马车一角,一个健硕男子手拿短刀如雕塑一般面无表情地对着她,若是她敢喊一句,那刀恐怕会瞬间割破她的喉咙。
方才抱她上车的男子一脸笑意坐在窗边,一路轻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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