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很喜欢辛苗这姑娘,长得可爱人又乖巧,也不怯生,每回见到她都是乐乐呵呵的样子。
虽然旁人看不太出来,但方蕊能感觉到,自家儿子跟她待在一起,身上那种自我封闭感少了许多,偶尔也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脾性,方蕊怎么能不喜欢。
不过她喜欢归喜欢,受苦的大多时候都是陈青禾。
没有别的原因,实在是辛苗太闹腾了,她不仅像是有多动症,还有拖延症。
很多时候,陈青禾的作业已经写完了,她还剩下一半没动笔。
陈青禾以为她是不会写,结果问她哪里不会的时候,辛苗说自己都会,就是写得慢。
陈青禾让她笔下写快一些,结果她顶着那颗妹妹头振振有词地说,“慢工出细活”
。
陈青禾常常被她气的失笑,最后干脆不做多理会,任由她去。
长此以往,也就慢慢习惯了。
如此这般,等到期中考试,辛苗全校名次又往前升了四个,从第二十九变成第二十五。
然后,第三次月考,又升了两名,直接成了第二十三名。
而陈青禾雷打不动的,仍旧是年级第一。
彼时,季节从秋转冬。
到了十二月底,年末岁尾,气温骤降,天黑的也越来越早。
辛苗不喜欢这个时节。
树上的叶子变得枯黄,被萧瑟的北风一卷,就纷纷飘落到地上。
而她——一个小组值日区被分在了操场梧桐树底下的可怜孩子——不得不扛起扫帚,拎着垃圾桶,认命的去树底下扫落叶。
庆幸的是,跟她一样苦逼的还有她的好同桌陈青禾。
向阳中学建校时间挺久,操场边上的树都是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一到冬天,地上厚厚一层落叶。
陈青禾个高,拿了大扫帚,辛苗个矮手也小,就拿个小扫把扫。
六班值日区大概有十多米长,扫一遍最多二十分钟。
但辛苗手底下磨蹭,扫着两下歇一会儿,巴巴说会儿话,再扫一下,再歇一会儿,再叨叨几句……如此这般,等他们扫完回到教室,天已经擦黑了。
值日的其他同学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剩下她和陈青禾。
辛苗一边念叨着“不仗义”
,一边将扫帚放好。
等她收拾完书包跟陈青禾走出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天色也黑了个透。
刚才干活消耗了力气,辛苗肚子咕噜一声叫。
陈青禾循声看她一眼,问:“饿了?”
“嗯。”
辛苗重重点了点头,顺手从书包侧兜掏出一包方便面拆开捏碎,又从里头摸索出调料包用牙齿咬住撕了个口,全部倒进面渣里头:“早上买来没吃……你也来点?”
陈青禾拒绝:“不了,我还不饿。”
“哦。”
辛苗伸出去的胳膊又缩了回来。
她一手捧着方便面袋,另一只手指尖并拢伸进袋子里头,捏出一把碎面渣送入自己嘴巴。
从校门口到公交站牌短短一截距离,她快的消灭了大半包,只剩下了最底部的调料末和碎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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