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干咳一声,“现在我正在孝期,正式议婚的事情,待孝期过后再谈。”
“婳婳忘了么”
容瑕道,“大长公主殿下,已经为我们订好婚了。”
忆起祖母离去那一日发生的事情,班婳脸上的笑意淡去,尽管离当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但是只要想起祖母没了,她的心里便空落落的,摸不着底。
“婳婳。”
温柔如水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
班婳点头着容瑕,眨了眨眼,掩饰了眼中的酸涩。
“我会好好待你的,不要害怕。”
他把手伸到班婳面前,弓着腰平视着她,“相信我。”
班婳伸出食指在他掌心戳了戳,她的手心有些凉,他的手掌很温暖。
抬起头,班婳对容瑕笑了笑,然后收回了手。
容瑕见她娇憨可的模样,低低地笑出声来。
这个笑声,让班婳想到了当初跟弟弟偷埋金银珠宝,结果却被容瑕到时的尴尬场面。
难道容瑕就是被她特立独行的性格给吸引了
读人的好,她是真的不懂。
忠平伯府里,谢宛谕正在试嫁衣,着嫁衣上绣的金翅凤凰,她原本低落的心情勉强好了一些。
本来过两日就该是她嫁给二皇子的吉日,哪知道大长公主因为救驾遇刺身亡,她跟二皇子的好日子便被挪到了两个月以后。
她心里有些发慌,只有着这件喜服心里才踏实。
“姑娘,”
谢宛谕的乳母走进来,面上有些红润,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格外亢奋,“有件事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
“妈妈,”
谢宛谕见是与她感情不错的乳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什么事”
乳母正想开口,想起自家姑娘与石家二姑娘的感情不错,一时间又有些犹豫,“这事与石家二姑娘有些关系,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我们只管关上门说事,不传出去便好,”
谢宛谕语气有些淡淡,“你尽管说。”
见姑娘根本不介意,乳母方才敢继续道“奴婢听人说,石家上了成安伯,想要让成安伯娶石家二姑娘,所以特意请了户部尚姚大人去当说客,你猜成安伯怎么说”
谢宛谕来了精神,她不自觉坐直身体“他说什么”
“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乳母一脸神秘,“成安伯竟然有未婚妻了。”
谢宛谕惊讶地着乳母“这事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怎么会知道”
“姑娘,我有个好姐妹在姚夫人身边伺候,这事是她无意间听来的。
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酒,她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就晕了头,把这话说了出来,”
乳母压低声音道,“这事老奴也不敢跟别人说,想着姑娘您与石家二姑娘来往甚多,便跟您提上一句。”
不知怎么的,谢宛谕脑子里浮现出了班婳的脸,她拍了拍脸,觉得自己可能想得太多“成安伯的未婚妻是谁”
“这倒是没听说,”
乳母不太在意道,“想来应该是哪家身世显赫的姑娘吧。”
谢宛谕恍然点头,脑子里满是班婳与容瑕走在宫中雪地上的一幕。
又是大朝日,班淮因为守热孝,所以没有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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