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总是喜欢被人恭维,常年在外跑商的李信平也不例外,但他对自己商队的实力也非常有信心,队伍里所有人都有武艺,只是分武艺高低而已。
“跑西线和北线的商队,其实在路途中只要不遇上绝帮的人,大多都能平安回到大汉,荒漠戈壁的马贼他们一般不乱杀人,只为了收过路费,如果每次遇上商队都杀了,谁还来跑这两条线,没了商队他们也就没了收入来源。”
靳谨非常赞同,“是这个道理,说起大漠绝帮,这帮人手段狠辣,曾经候爷想招募他们进军队,只是一直找不到他们的老巢,要不然带着他们攻打漠北匈奴,想来凭着他们狠辣的手段,立功封妻荫子也是有可能的。”
李信平点了点头,荫妻庇子有可能,有时人倒霉起来,祸害子孙后代也有可能,就比如他们靳家。
曾经的长安勋贵,名门公子,如今还不是在他手下讨生活。
“以前的马贼还讲点道义,只要商队交过路费,他们一般不会为难来往商队。
如今漠北这一片被绝帮破坏了规矩,来往商队都是提心吊胆的走完这条线,更有商队倒霉遇上绝帮被灭口,使得这条商路来往的商队已经减少了七成。”
走这条商路有丧命的可能,使得很多中小商队直接劝退。
命和钱财比起来,还是命重要。
也就是他们这些有实力的商队还在冒险走这条商路。
两人闲聊着,旁边除了守夜警戒的人员,其他人都东倒西歪的睡着了。
翌日,东方刚吐鱼肚白,还在沉睡的商队被一阵铃声惊醒。
“怎么回事?”
李信平惊坐起来,揉了下眼睛看向前方,“这是来了商队?”
靳谨看着前方缓慢前行的车队,放下了警惕,“嗯,似乎是商队,只是......”
李信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接过他的话茬,“只是在荒漠中行走,他们不用驼队,用的却是马队!”
靳谨视线扫过自己这边商队和骆驼,再看对方的马队,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在荒漠中敢用马队,难道他们对荒漠中的水源了如指掌?”
要不然,真想不通他们敢用马队的底气在哪?
李信平听了他的话,震惊地瞪大眼睛,心里一阵激动,在荒漠中谁不想对水源地了如指掌?
这个冷兵器时代,荒漠草原各方势力的防御体系可以说只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修建防御工事,像长城、城墙等等。
另一种就是水源防御,谁拥有了水源,谁就掌握了荒漠中的生命之源,当然也就有了话语权。
“等会儿,他们走到近前,我去和他们的领队打个招呼,顺带打听下他们是哪家的商队。”
只是李信平想的很好,但马队却在他们前方两里的地方转了个弯,拐进了荒漠中,并没有从他们前面经过。
“这是......难道他们从那里过去有水源?”
靳谨却不这样认为,“这个不一定,这队商队看起来就诡异,说不定从那里拐进去,是到达他们的老巢也不一定。”
李信平心里一惊,在荒漠中,两方不认识的人也最忌讳互相试探,如果今日他派人跟上去一探究竟,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杀人灭口你都没处说理去。
“你发现没有,他们似乎马很多,但人很少,他们的马驮货都是用缰绳连接起来的。”
“嗯。”
靳谨冷眼看着马队远去,如果他现在还是在军营,见到这种情况说不定会冒险暗中跟上去探查一番。
只是如今,他身为商队的赶车人,这队人诡不诡异,似乎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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