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甲高喊。
“对，我弟兄就是死在那小矮子的长矛下的，我记得一清二楚。”
零宝拉住银甲将军的剑鞘，“我师父说天地万物生灵都归录于生死簿，很少有能跳脱在外。
他是阎王大人，可以开启生死簿系统，不会错的。”
“什么？你，你是阎王？”
银甲将军大吃一惊，有些不敢信。
阎王冷哼一声，“既然都死了，本王就让你们都死得清楚一点。
生死簿系统上记载你等死因皆死于巽菇致幻中毒，自相残杀。
冥网上记载，面域国国师当年测算出司灵山有龙脉，可助面域国千年基业。
所以早在面域王在位时，已经修了近四十年的王陵。”
零宝也从刚才将士里的话抓住了关键点，“长矛大哥，你说你弟兄死在一个小矮子手里，可你们的兵团里，也有一个矮的王三大哥，而且他武器也是拿长矛的。
还有狗蛋大叔，你说你是被一个耍大刀的砍死的，你的好兄弟李子大哥就是祖传耍刀的。
你们都没现，你们砍的敌人伤口和你们自己的伤口很像吗？”
银甲将军脑海里忽然划过一阵刀光剑影，他一剑狠狠砍下两个士兵的脑袋。
刚好，有两个鬼兄弟的脑袋就是被剑砍断的，所以魂魄上的脑袋也不稳，总是会掉。
“啊，不能，我和他们并肩作战十几年，我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人来？”
零宝有点难过，但还是告诉了他真相，“因为巽菇和其他产生幻觉的蘑菇不一样，它还带有一种毒，让人模糊记忆，看不清东西。
你们打战的时候敌人是不是都很模糊，看不清脸？”
银甲将军一瞬间崩溃了，脑子里都是砍杀敌人的画面，还有兄弟兵团的哀嚎声，蹲在地上，不停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只是想多用力点，再砍杀两个敌人，好救一救我那些受伤的兄弟。
他最小的才十三岁啊，他家里就他一个独子，我临行前答应他老娘了，竖着出去的，也要竖着回来……”
不只是银甲将军，这个残忍的真相揭开，阴兵兵团都崩溃了，原来他们拼命斩杀的竟然是自己人。
难怪当时敌人那么多，兄弟哀嚎声那么惨烈，他们只看得到敌人，只听得到兄弟的惨叫死亡声。
在场的，纵使的见惯了生死的阎王，此刻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银甲将军挣扎着站起来，眼眶里续满血泪，却怎么也流不出，一瞬间像是整个鬼的阴气都被抽干了，再无半点将军的威仪和杀气。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显然，银甲将军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真相。
“为什么？”
狠狠的猛捶了大树好几下，“我们都是面域国的子民，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们是要死在战场的人，怎么能是自相残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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