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她们怎么留神贪银”
莲心听得入了神。
贪银案,这不就是之前在武宁时,辛三郎被害的缘由么?
那日从白鹿洞书院回来时,辛三郎就拦下了她。
“还望小娘子不必与父亲母亲提起武宁遇刺之事。”
他道。
她猜得出,他大约是不愿让家人知道他曾调查贪银案,还因此涉险,所以才如此。
说来那时他已面如桃花,神情有些不对劲了。
她太迟钝,竟丝毫未察觉。
莲心轻叹口气。
恩情本就是小事,短短两日接触,辛弃疾和范如玉都是品行颇为端正的好人。
在连陈同甫那样的正派人都难免对莲心有先入为主的偏见时,他们就果断派了儿子过来解救莲心,也并未因儿子病倒而迁怒苛待她什么,只凭这个,她也不该私自透漏辛三郎想隐瞒的事。
莲心下了决定,便收回了目光。
但许是方才盯得久了,辛弃疾很快就回视了过来。
莲心一吓,垂下视线。
辛弃疾却对她颇为温和,朝她招招手。
“小娃娃,你有何不懂的?”
莲心迟疑一下。
她道:“辛公,‘常平提举’是什么?”
“这是官名,掌常平仓、免役、水利等事。
小娃娃,江西大旱,这位6公来此,与我差不多,也是来救灾的。”
辛弃疾一手拍拍莲心脑袋,一手将信笺归成一沓,叹道,“我素不识他,却也从晦庵处听闻6公脾性。
能高性直,未必是做官良才啊”
后面那句慨叹是与范娘子说的,却被范娘子的咳嗽声打断。
莲心余光里,看见范娘子朝辛弃疾打了个眼色,示意一下莲心,明显是顾忌莲心在此,怕他再多言招祸。
这顾忌无可厚非,莲心为虞将军之女,可能已招了官家不喜,身份本就尴尬。
辛弃疾方才所言又涉及贪银案,不好为外人知。
只是,这被视作外人的感觉,果然还是不好啊。
好在莲心心思豁达,虽有点难受,但饮一盏茶的时间里也就忘了。
她探过头问田田:“这是什么?”
——就在方才莲心低头借饮茶避开的功夫,三人已收拢了谈话,又展开了一封信笺,细细看着,不时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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