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肿的像核桃,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乌青的眼圈深了几分。
傅哲轻碰了下她薄的血管清晰可见的眼皮:“小哭包,疼不疼?”
苏在景摇头,头蹭到傅哲锁骨,像羽毛扫过,酥麻一片。
傅哲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将苏在景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方便他不错过苏在景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突然的动作转变,苏在景一时没反应过来。
懵懵的跟着傅哲的指示,不过四五秒的时间,她以一个极其亲密,情侣间才会做的姿势,坐在他身上。
她一脸呆滞的看着身下的人。
两人视线几乎一致。
男人俊朗的五官变得柔和,低沉性感的嗓音,不难察觉哄人的味道:“昨晚是不是想到苏一、苏二、苏三了?”
苏一、苏二、苏三是她当时给那三只橘猫起的名字。
没想到他还记得。
当年文雅猫毛过敏。
所以她才没有带苏一苏二苏三回家,而是一直养在学校的银杏林。
那件事生后,她一直在想。
如果她没养苏一苏二苏三,没有往银杏林跑的太勤,被人看见,又或者拜托傅哲带回家,它们是不是就不会惨死了。
苏在景眼神一黯。
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了声短促的音调,算是承认了他说的话。
傅哲掐了掐她没什么肉的脸,惹得人开始皱眉了才松开:“等苏四好了,我们就带它回来,这回一定平平安安的,不会再生那种事。”
他没明说。
但两人心知肚明,他说的是什么事。
见她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要落不落的,傅哲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再哭我就真成了第一个被眼泪淹死的人了。”
他握上她的手,带着她摸到胸前那片,早就干的看不见任何痕迹的衬衫,半真半假地说:“昨天你抱着我哭,那小鬼也跟着抱着我哭,医院的人把我当成了个抛妻弃子的渣男,唾沫星子差点淹死我。”
苏在景指尖感受到他稳健有力的心跳。
只能看到傅哲的唇一开一合,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
从父亲出事,再到奶奶离世,还有至今都不知道是谁虐待死了的三只橘猫,到最后妈妈也没了。
好像每一个爱她,同时她也爱着的人,只是短暂的在她的世界停留片刻。
最终都会中途从她的人生列车下车。
让她独自面对这个糟糕到透,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的世界。
苏在景突然特别想知道,中途被她赶下车,然后又在多年后,在某一站牌等到她停车的傅哲,会不会有始有终。
她声音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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