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东上前抓起李秋伊的手,从占彪的身上拿开,但之后他并没有撒手。
刻意
新学期开课前,楼越有五天的空档。
鉴于她的状况“不宜远游”
,谭啸龙为了这个小长假推掉了一切事务,和她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
他似乎要抓紧一切时间,开车带她出去兜风,出现在新海市民爱去的各种地方闲逛。
不是为了去吃私房菜,不是去新开的高档餐厅,只是沿路散步。
他们在海边散步,在公园散步,在城市的林荫道散步;这些事情楼越以前很少做,不仅因为占彪没有时间陪她干这种事情。
她从来就不理解人们为什么总是爱在外面散步,去人多的地方散步。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很愿意和谭啸龙混入人群,以伴侣的形象依偎着,什么也不想,什么目的地也没有,光是一起走在路上,就心生甜蜜。
她一定是被孕激素包围了。
其实谭啸龙是刻意带她出来多散步。
医生说了,要多散步,如果她不爱动的话,做丈夫的要多带她出来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而且,散步对他自己也有帮助——医生也说了,他不能和她做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她开始很容易疲惫,早早就睡了。
谭啸龙会在这之后工作一会儿,他关起门,打开美股盯盘软件,打长时间的电话,睡前再看一会儿证券财报,最后是计算他还有多少时间,去做他必须做的事情。
时间,才是最关键的要素。
他在里面的六年是无法用后面没日没夜的放纵来弥补的。
这六年就生生地被偷走了。
他和她在一起的自由时光也不能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持续更久了,她的自由不应该被他的不自由占用。
尽管表面上看,他是自由的,她还没有自由。
谭啸龙在睡前又打了个电话给弟弟谭啸虎,深沉无比地讨论自己对投资和产业转型的想法,越说越务虚,已经和挣钱已经没有关系了。
谭啸虎听得困顿无比,说:“饶了我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去区里开会。”
谭啸龙挂了电话,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看见楼越睡得正香,他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楼越敲了李院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李院长戴着老花眼镜,举着刚打印好的新学期教学会议讲话稿,一遍默念,一遍画着重点。
“你来得正好,我准备在新学期教学工作会议上宣布几件事,包括你的精??品课程,这是我一手主导的项目,我得好好介绍一下,你给我写一段300字的内容介绍吧。”
“李院长,”
楼越不得不打断她:“关于您说的三年计划,有个情况我要向您说明一下。”
“哦,楼老师,你说。”
李院长摘下眼镜,疑惑地看着楼越:“是有什么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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