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龙落座后,四处打量,这些人和他想得不一样,看上去都挺土的。
他们大概穿上了自己最好的正装,但所有人身上都透着一股体制内的老气横秋。
他们在一起客气而僵硬地寒暄着,有的可能待会儿就要上台发言,正在专注严肃地翻看着会议材料。
在这个知识的殿堂里,谭啸龙迅速地觉察到和更加确定,楼越就是他能找到的最特别的女人。
虽然她穿得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衬衫和长裤,但看上去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弟弟总想从他嘴里打听:他谭啸龙和一个大学女教授在一起是一种什么体验;他好奇地问哥哥和楼老师在一起会不会没话聊,所以除了吃吃喝喝,他们就是做那事儿。
谭啸龙马上反驳说,他和她在一起能聊的也挺多的。
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也很会聊天。
弟弟谭啸虎马上用一脸“那我了解了”
的表情看着他:“人家不愧是心理咨询师,干这行的呢,但你在她身上花的钱可比做心理咨询贵多了。”
谭啸龙前面坐着的人四处嗅了一嗅,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找到了香气扑鼻的源头。
谭啸龙意识到,他在这里显得很突兀,他今天一时兴奋,弄得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
衬衫是有点太花了。
没关系,他们要是问起他,他随时准备坦白:他确实不是参会人员,他是陪他身边这个女人来的。
他的身份则很简单——她已经两次对别人称他为男朋友。
这个有些不太与他年龄相衬的称呼,让谭啸龙感觉自己很年轻,也很成功。
谭啸龙拿起放在楼越面前的席卡,在手里转着看,席卡上面印着的是:“新海理工学院楼越副教授”
。
谭啸龙感觉胸腔里热烘烘地弥漫着一种骄傲和卑微同时并存的味道,而且这卑微同时也是一种骄傲。
平时他也被人围着恭敬地喊着“谭总”
“谭老板”
“龙哥”
,但这会儿,他只是一个跟随着教授女朋友来蹭这里发呆的老大不小的男人。
谭啸龙想起,那个段楠满头的头发乌黑,显然是染过的。
她应该并不欣赏这种掩饰,因为她好几次都说,喜欢他那有些花白的头发。
谭啸龙从此拒绝自己的发型师用引以为豪的剪刀功夫来修剪和隐藏他的白发。
楼越喜欢把手插进他额前的头发,一遍遍捋着,翻开里面更多的白发。
她问他多大时开始长白头发的,好像这很重要似的。
谭啸龙含糊其辞地说记不清了,反正挺早的。
其实就是从坐牢没多久开始的。
一两根早生的华发忽然就蔓延开来,连成了片。
出来的时候,他白花花的平头都把弟弟谭啸虎看哭了。
但她说喜欢的,她笑着解释,这显得她更年轻。
有时候,谭啸龙看着镜子里他自己的脸和她的脸挨在一起,有种恍惚的感觉,她看上去比他年轻很多,但她其实比他成熟——这好像有些奇怪,她恰恰很多东西都不懂。
谭啸龙已经不再对她高谈阔论自己的生意。
谭啸龙本能地知道,保持着身上对她来说异质化成分的神秘,效果也许就像她会迷恋他的白发一样。
何况,让他经常琢磨的生意,都不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谈的生意。
她也不和他谈自己在做的工作,她正在写的书。
虽然他是好奇的,但也没有问过几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预收文六零年代先婚后爱原来我是偏执大佬的白月光当玄学大佬穿成豪门假千金戳专栏求收藏下面是本文文案偏执糙汉vs软甜娇娘在村里穷的叮当响的肖卫国,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比村花还好看的...
专栏小恶龙手握反派剧本和反派大佬重生后我被宠上天求收藏嗷小锦鲤精苏鱼鱼穿书了。系统叔叔跟她说,她刚出生不久就被坏人偷走,是手握炮灰剧本的小可怜女配。系统最后总结道,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世界中心的奥林波斯山上,众神之王宙斯紧握雷霆之矛,笑看诸界。他的面前,众神如林。北方的白银之厅,至高王座上的奥丁手持天界之枪,俯视世间。他的眼中,无尽风雪。南方的尼罗河畔,掌舵太阳船的阿蒙,目光落在...
红药是个陶俑,某知名亡朝暴君昏君墓穴里的陪葬陶俑,像他这样的还有一万八千个。可惜同俑不同命,昔日一个墓坑的同僚们都住进了博物馆豪华恒温恒湿展示柜,他却被某个不开眼的盗墓贼偷梁换柱搞出了博物馆晋升队伍...
s晚上2点左右更新防盗我奶极品中的战斗机,重男轻女天天想着算计女主一家来补贴她大儿子大孙子。爹娘计算着怎么压榨全家,把堂姐卖了,给儿子送去念书,盖房子,娶媳妇。上头七个姐姐都是扶弟狂魔,叔叔婶婶还...
人们说冲锋陷阵才是勇敢,盾牌只是懦弱者的遮羞布人们说前人智慧超越后人,后来者最好虚心受教人们说种族的高贵或低贱,是天生而不可逾越人们说真理早已写在教条里,质疑者愚蠢又可笑人们错了。成见和偏见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