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宫这一日,闹了许久。
宫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沈子濯毫不犹豫的抬脚离开。
至今那永乐坊妓子是何模样,沈文瑶都未曾见过,但沈子濯这么些年却在今日跟她闹翻了,至亲之人也是至疏之人。
消息远比她知道的传播得更快,骁骑参领与永乐坊妓子的名声绑在一起,不过顷刻间汴京且有了说书之人。
几个衣着鲜亮的公子哥坐在一起喝茶打趣,终是围绕汴京这一话题:“诸位可听说了这沈家一事?”
“这般热事,还有谁没听说过,也不知道那妓子是何等绝色。”
几人就这新鲜事儿说着,眼神更是亮了,说到要紧处还高谈阔论,总归这市井传言不至于落了罚。
这沈子濯敢做,还敢不让人说么?
眼瞧着快到了午时,茶楼厅中说书人至,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说书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
众宾团座。
稍顷,屏障中老朽抚尺一下,开讲:“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话说那丞相府”
台下雅间,桌案前泡着茶水,摆着瓜子花生几碟干果,也就庭芜在外间坐着吃茶看热闹。
姜藏月与纪宴霄分坐两旁。
纪宴霄替她斟了茶,一如往常唇角带笑:“今日这戏着实精彩,沈子濯担任骁骑参领本就惹了旁人眼红,如今却大张旗鼓言要娶了永乐坊的人。
好巧不巧,这人还是大皇子送到安乐殿,也不知如何却与他勾搭上了。”
“自是沈府门楣更为热切。”
姜藏月抿了口茶,淡淡道了一句,忽而抬眸落在纪宴霄眉眼间:“殿下也对此事感兴趣?”
纪宴霄瞧着底下的戏,唇角扬起熟悉的弧度:“我向来喜看热闹。”
姜藏月打发了小二进屋推销,才说:“殿下并不会说谎。”
“到底瞒不过师父的眼。”
纪宴霄温声回道:“只不过我很好奇,永乐坊之人手中兵法是从何处所得?”
姜藏月眸子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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