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早有准备啊？”
楼失雾打断她，“你们二人若还要亲热就亲热去，我不打搅了。”
“早生贵子呢。”
周存的神情看上去要杀人，周夫人的笑也僵在面上。
楼失雾冷笑着走远了。
下山的路就一条。
眼前的石阶像一条白蛇盘在山上。
她正对上周远煞白的脸。
周远也跟着来礼佛了，楼失雾不知道周夫人怎么哄他的。
楼失雾前几日才和他吵过，叫他别服五石散了，死得快。
周远那张脸从红墙后弹出来，像极了白日闹鬼。
“这不是我的好哥哥么？”
楼失雾正气头上，“怎么了？”
“你不要嫁给他。”
周远少有地正色道。
太阳就要落山了。
楼失雾和他站在山上长长的石阶前。
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石阶，堆着雪，只能看见雪上一深一浅的脚印。
“我的好哥哥啊，这是我能选的么？”
楼失雾拨了拨她被吹乱的头，“怎么办好呢？”
“要我怎么办？我都想从山上往下跳了。”
山上的风还是大，周存和周夫人的声音被风吹到远处。
风声从低处吹来，便如呜咽一般。
周存一颗心都系在周夫人和她的孩子身上，嫁不嫁都不是楼失雾能做主的事。
楼失雾不会答应的。
但到底怎样，她也不知道。
“系统，这段没有的剧情吧。”
楼失雾问系统。
“是你上次跳湖的处罚。”
系统颇有小人得志之状，“需要给你补点周夫人外甥的资料么？”
“给我。”
周远想要说什么，她看到他几度挣扎，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楼失雾都不知道他们两个能心平气和地看落日。
“最近生了好多事，你和我都该一个人静静。”
她说。
系统没让她一个人静静。
它一面补充，一面笑：“周夫人表妹的长子叫李阳，是个茶商的私生子，母亲尚不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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