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脸。
很努力让自己不要哽咽,好不容易脱离,不想再浸泡在那情绪的深海中了。
……
下午,祁浪牵着白禾上了一艘干净洁白的游艇。
船长是个面容黝黑的男人,对他们笑笑,随后安安静静待在驾驶舱,驾驶着游艇出海。
望着湛蓝辽阔的海面,白禾想起上一次出海的情形,有她,大表哥,言译和小京…
这一晃眼,都快四年过去了,他们也从青涩稚嫩的小孩,变成了行将各奔天涯的成年人。
她看向坐在船头的少年,四年的时光,他眉宇间添了稳重与成熟,但眼神依旧清澈如初。
她和言译都变了,但祁浪从来不会变,他依旧是那个赤诚爱笑的少年,目光紧扣终点,清晰地知道自己要什么,理智得简直让人咬牙切齿。
白禾记得有一次,他的前
任女朋友哭着给他打视频,问他为什么断崖式分手。
祁浪冷漠得像个机器人,告诉她,他不喜欢眼底没有自己、只有他的女孩。
那次,算是给白禾上了堂印象极深的人生一课。
爱不是相互凝视,相互捆绑,而是一起望向远方。
而悲哀的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个阶级的鸿
沟,他们的远方,难以交汇。
祁浪见白禾不说话,走过来,问她在想什么。
白禾笑着说:“我后悔了,该多叫几个朋友,只有我们两个不好玩。”
“我也觉得,现在叫他们过来。”
说完,他摸出了手机。
白禾连忙阻止他:“不了,我们都出海了,又没有提前约人家,万一人家有事怎么办,哪能随叫随到。”
祁浪笑了,揉揉她的头:“你还是这样。”
永远将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船长帮他们整理了鱼竿和鱼饵,俩人坐在摇曳的船尾,一起钓鱼。
这片海域的鱼儿就没有鲨鱼岛的小鱼那么容易上钩了,俩人钓了半小时,一无所获。
夏风寂寂地吹着。
两个人似乎…都有心事。
“白禾,这次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说。
“啊?”
“你爸妈,回去看看他们,顺便回去参加毕业典礼,办各种手续。”
“还回来吗?”
“看情况。”
祁浪看着波澜起伏的海面,“我和学长在大6有项目,一直在投资跟进。
相比于这边的事情,我还是喜欢更有挑战的自主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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