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随手抓了一把金子,漫不经心地往桌子旁的空当处扔。
“国师、晏戟、晏修知、林太傅”
他每说一个名字就将一颗金子丢在桌子上,直到最后掌心只剩下一颗时,他才笑了一声,随手一抛,说出最后一个名字。
“安平。”
两刻钟后,马车慢悠悠在相府停下,晏行昱刚下马车,赵伯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道“少爷啊,老爷让您回来了去房一趟。”
晏行昱乖乖点头“好,我知道了,多谢赵伯。”
赵伯满头是汗“老爷起来脸色不好,不知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事”
晏行昱一愣,伸手拍了拍赵伯的手,安抚他“没事的,别担心,我这就过去。”
赵伯点点头。
阿满将晏行昱推着去了相府的房,晏戟正在灯下,听到声音抬头了他一眼。
晏行昱让阿满下去,微微颔首,恭敬道“父亲。”
晏戟将手中的一阖,慢条斯理道“明日后,你不必去南房读了,若想读,等年后我会送你去太学。”
晏行昱笑了笑,温温柔柔地说着拒绝的话“恕行昱难从命。”
晏戟也没生气,语气依然四平八稳“我只是告知你此事,不必经过你同意。”
晏行昱比他还淡然“父亲,你该知道,我该读的已经读得差不多了,就算没有先生教我,我也”
晏戟打断他的话“那你去南房做什么”
晏行昱抿唇一笑,柔声说“父亲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要明知故问”
“胡闹”
一直冷淡的晏戟终于动了怒,他直接将手中的朝晏行昱砸了过去,怒道,“你可记得自己的身份那荆寒章又是什么人”
晏行昱轻飘飘伸出手将朝他砸来的接过来,他险些被砸中,也不生气,反而将理好,还了上的字。
“三命通会父亲怎么也这种”
“别顾左右而言他。”
晏戟沉声道,“你明明知道荆寒章和你并非一路人。”
晏行昱捏着的手猛地一顿,沉默良久才轻声道“路,不是人走出来的吗”
荆寒章今日起了个大早,先是去望了一下皇帝,发现他已清醒,这才去南房上早课。
这还是七殿下头一回这么早到,连林太傅都有些诧异。
荆寒章心情很好,撑着下巴边等晏行昱来边百无聊赖听林太傅讲课。
只是等了又等,上午的课都要上完了,晏行昱竟然还没来。
荆寒章这才有些慌了,昨日明明说好的要来一起上早课,晏行昱不会无缘无故没有只言片语就不来了。
一上完早上的课,荆寒章直接纵马出了宫。
他本来在禁足,但皇帝现在都病了,便无人管他,让他一路顺利出了宫。
只是到了相府,却受到了阻拦。
赵伯苦口婆心道“殿下,我家少爷真的患了恶疾,不能见人您”
荆寒章本来闷头往里冲,一听到这个冲得更厉害了,赵伯拦都拦不住,只能在后面追着喊“殿下殿下还是不要去啊”
殿下根本不听,愣是一路被赵伯念叨着到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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