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一个意思。
“行。
今天照顾不周,大家多多见谅,以后有空我再单独请大家。”
何朵刚说完,手机一滑掉落到了地上,待捡起来时方看到一条几个小时前的未读信息:
“何朵,得知叔叔噩耗,很替你难过,却不知能做些什么。
节哀,等你回江临。”
来信人:张雁莀。
宴席一共分成两拨,第一拨主要是宴请宾客亲戚,第二拨则是村里那些挨得近的、在葬礼上帮忙的友邻们,人数比第一波要少很多。
因此当大多数宾客离开后,院子里除了东倒西歪的桌椅,更多则是一片狼藉。
最后一波人群散去后,何家人把酒席上剩下的食材以及近日来亲友们拿来的礼盒分了分,便各自收拾东西离去。
待许娇兰一家终于把屋子勉强收拾出来时,已经临近日暮。
“后面逢七要用到的香、酒、纸钱都归置到妈那边的客厅了,过几天回来时直接取用就行。”
何文对何平说道。
“两边家里的垃圾和残余饭渣也都清理好了。”
何朵说道。
许娇兰点点头:“差不多就行了,反正房子以后也不会有人住,过几个月就推了。
对了,你爸那个串了几串白纸的帽子,放哪里了?”
“挂例庐外面了。”
何平指着院子里靠近自己卧室一侧的柴房说道。
“行。
以后每逢七回来的时候,揪上一串拿到坟上烧了,到七七的时候连带帽子一起烧了,就行了。”
许娇兰喃喃说道。
何朵看着那顶飘裹在风雪中的小黑帽,眼神不禁迷离。
这还是去年父亲在江临放疗时,因为夜里排队太凉,她临时在商场买的。
父亲很是喜欢,每次只要出门都会戴上它。
如今天人两隔,连这个他最后剩下的帽子,也被孤零零遗弃在天地间。
“桌椅这些不管了吗?”
何朵问道。
“不用管,都挪到院子里了,明天理事会的人会来收,他们自己装车上拉走就行。”
何平说道。
“天要黑了,走吧!”
何文催促道。
一家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出院子,朝着车的方向离去。
何朵默默回头看了几眼,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把院子里多半的垃圾覆盖,仅剩下那些吃完席的桌椅还孤独地伫立在风雪中,零零碎碎,稀稀拉拉,从自家院子里,一直延伸到邻居家的屋顶上。
这些桌子在几个小时前还坐满了宾客,如今人去桌空,板凳散落在四周,廉价的一次性塑料桌布被风卷在一起,空空的酒瓶兀自在风雪中轻晃。
所有一切都驻留着人类曾经存在过的印迹,而所有印迹又正在被大自然匆匆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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