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朵笑道。
“嗯。”
当所有饭菜都端到桌上时,何朵才发现原来爸妈竟也没吃早饭。
家里的重担全部落到母亲一人身上,以致他们连早饭的时间都大大延迟。
何胜军在妻子的搀扶下挪到了饭桌上,只是几步路的功夫,就累的不断喘粗气。
何朵见状,赶忙扶住父亲的另一只手。
何胜军则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管。
“你快自己吃吧!”
许娇兰对女儿说道。
说罢兀自帮丈夫搅拌着碗里的面条,等温度稍微凉一些的时候,轻轻挑了一筷子,送到了丈夫口中。
何胜军像个孩子般张大嘴巴,稀溜溜几声,将面条卷入口中,嘟起嘴巴缓慢地咀嚼了几下,便吞到了肚里。
只这么喂了一口,他的嘴巴周围就已经沾满了饭汤。
许娇兰拿起抹布擦了擦丈夫的嘴,然后干脆把抹布垫在他的下巴下面。
“用勺。”
何胜军言简意赅地说道。
许娇兰便拿筷子把面条夹成小段,然后换成勺子给丈夫喂饭。
何朵不敢再看,狼吞虎咽咀嚼着碗里的面条。
虽然这顿饭菜母亲做有些粗糙,对她而言却胜如山珍海味。
“你们啥时候放假呢?”
许娇兰问道。
“下星期就放了。”
何朵刻意大声吧嗒着嘴巴,给吃饭营造点欢快的气氛。
“那你们考试是啥时候?”
“就下星期三和四两天,考完了就放假了。”
何朵爽快地回答着,语气和往日里甚至没什么分别。
何胜军话很少,吃的却很用力,偶尔会抬手擦一下嘴,可手里的手帕却总会掉。
何朵余光瞥到,忍不住又是一阵鼻子发酸。
趁着出去盛面汤的功夫使劲抹了两把眼泪,待调整好情绪后又利落地返回。
“我来喂吧,你快吃去。”
何朵抢过母亲手里的勺子,认真地喂父亲吃饭。
“唉!”
也许是心酸,也许是感慨终于有人给自己搭把手了,许娇兰不由得轻叹一声,端起自己那碗已经有些微凉的面条慢吞吞吃了起来。
在医院里救治了将近两个月,何胜军的命保住了,神经系统却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导致他的身体一直无法动弹。
后来还是医生大胆地尝试了最新的神经治疗针剂,给何胜军受损的脊柱打了一针,用医生的话说,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
();() 没想到头一天刚打完针,第二天何胜军居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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