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若干年回头看,谁又知道谁更幸运呢?我昨天去看了你的坟地,风水很好,阳光也特别好,风景也好,很不错的地方。
爸,咱开开心心的去吧!
好吗?不管你走到哪里,我们的心都在你身边,我都会看着你,念着你,守护你。
当然了,爸,今后咱们全家人也指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呢!
你的使命可大得很呢!
到时候你可不能偷懒哦!”
何朵有一句没一句,又哭又笑地唠叨着,何文则一直拼命地抽泣,不多时地上就已经扔了一堆的纸团。
直到何朵感觉说累了,嗓子也因多日的干渴和哭泣嘶哑的生疼,才不得不停下来。
姐妹俩躬身拾起满地的纸团,刚清理完,灵堂外姑姑的哭声已经由远而近地飘来。
“哥啊!
我熄火滴哥啊!
你把我这些个人丢下,你真舍得呀!”
按照规矩,家人回到村里后第一时间要先来灵前哭拜,想必接下来人们会66续续越来越多。
何文赶紧走出去搀扶,何朵则跪在棺材前,负责接下来对来客的一一叩拜回礼。
早饭过后,前来吃席的宾客越来越多,刘晓晨再次回到村里,这次跟她同行的还有南依。
由于多日来的心力交瘁,何朵此次的生理期提前了一周。
好容易盼到了刘晓晨和南依,赶紧跑回屋里。
“一袋,够不够?”
刘晓晨用身子微微避开人群,从包里掏出一袋卫生巾。
“足够了,我现在的身体,每次两天就没了。
走,你俩一起给我放风,人太多了。”
何朵说道。
村里的厕所都盖在院子外面,既不是冲水马桶,也没有开关的门。
就是一个用砖块砌起来的小围墙,中间挖一个斜槽,斜槽里铺上平滑的瓷砖,斜槽上方两端各方一块砖头,供如厕的人脚踏。
斜槽通向墙外的粪坑,粪坑多用大片的草席或者木板盖住。
由于不是冲水马桶,主人每隔几天便会用粗木棍把斜槽里堆压的粪便捅到后方的粪池里。
待粪池快满时,主人会把粪池中的粪便盛到粪桶里,用扁担挑到地头上,再一点点倒到庄稼苗根部施肥。
虽然化肥早已成为普及的农作物肥料,农民们依然最热衷使用人类的粪便。
用许娇兰的话说:“最上等的肥料就是人的粪便,因为人吃的好。
其次才是猪牛羊鸡的粪便,最后才是化肥。”
由于厕所没有门,也不分男女,要如厕的人往往都是临近厕所时故意加重脚步声,或者假装咳嗽、大声说话等等。
如果厕所里有人,便会使劲清清嗓子,或者也以咳嗽回应。
外面的人便会立刻掉头离开,远远地等在一边。
何朵每次回村里居住时,为了这个厕所都要适应两三天。
如今家中办这么大的事,一两百号人挤在院子里,同一时间上厕所的人不可谓不多。
那种蹲在茅坑里还要时刻胆战心惊有人撞面的感觉,哪个女人也无法忍受。
仅一个上厕所的功夫,屋里铁炉子边的“黄金”
地段已经坐满了新面孔。
何朵等三人在院子里兜了一圈,没有找到更好的地方落座,索性就站在院墙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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