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那头,你也让人暗中探一下吧。”
沈清晏得了朔阳王府的令牌一事让宋晚月彻底坐不住了。
卫国公府是没有出面,但朔阳王府怎么跟她挂上了勾?
眼瞧着她要是出手再慢上几步,这柳瑜的前程就要没了,当夜,她便又去柳侯爷那头吹了好一阵子枕边风。
柳侯爷受不住她缠人的本事,只能将这桩事提前摆上了日程。
初六这日,沈清晏还在灵堂守着,那头便传来话,说是侯爷有请。
“你去吧,这里我守着。”
柳夙打了来人。
沈清晏点头,领着白鹭一道朝着偏厅行去。
她方掀起帘子,就见着满厅都是人,张张都是生面孔,她一个都不曾识得。
“清晏,你过来。”
柳侯爷放柔了声调,朝她招了招手。
“这里坐着的都是我柳家族中的长者。”
“见过各位长辈。”
沈清晏随即见礼。
“清晏,今日将你叫来,也是有事要同你讲的。
我就只有你阿娘这么一个姐姐,如今她不在了,母亲也不在了,我自是要照顾你的。”
“你二哥哥,也是同你打小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知根知底。
我想,日后你嫁与你二哥哥,定是能夫妻和美。”
知根知底,这话不假,可就是太知根知底了。
这柳家二少出了名的文不成武不就,连做个生意看个铺子都办不成,成日里招猫逗狗,嗜酒好色,哪里瞧得出来是个良人了?
沈清晏犹记得柳瑜那滚圆的身子,满脸横肉配上他油腻的笑容真真当得起‘纸醉金迷’这四字。
沈清晏一向都甚少参加京中贵女们之间的游会,但偶尔她也会被拉出去当个陪衬。
那时,几家府第一起元京城外办的马会,她可是亲眼看着这位柳家二公子是如何‘未战先败’的。
他方上马便直接落了马,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伤了身子,前后度之快,快到沈清晏方揭了茶盖,他便已经被七、八个小厮抬了下了场。
这柳侯爷虽说天资庸碌,但这基本的骑射之道还是能装个两三分表面样子的,岂料他这个二公子真真是半分好处都没承继反而是把柳侯爷的短处都尽数承继了来。
他见沈清晏不曾言语,又道:“虽然如今你与他身上都有孝在身,但是不防事,待除服之后再给你们二人操办婚仪便是。”
于治丧一事,大稽不像邻国冽澜那般规定得条条框框。
这子女辈的若是有心居丧三年的,可以自请,若是无心也无妨,过了三十日便好。
而这沈清晏已是孙字辈了,在大稽显少有孙字辈替长着守重孝三年之事。
故而,这帮柳家族中耆老被柳侯爷说动一二,沈清晏倒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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