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拼命扯着破月的衣服,破月转过头瞪他:“扯我做什么?她都骑在你头上了,还忍?”
见扯不动她,长庚索性松手朝她比划:“不和她计较,我们回去!”
哈,回去?她破月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么?
她脑袋一转接过小芳她娘冲过来的膀子,正准备一脚踹到她心窝将她一脚蹬开,却没想到自己步子拉的太大,踩着地上的菜皮,卟的一声直挺挺的滑到地上。
破月半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小芳的娘冷笑一声,刚要将手掌豁过来,却被长庚死死的捏住。
长庚铁青着脸,脖子上的筋崩的紧紧地。
那眼神没有一向的和气,倒生出了几分煞气,仿佛在说,你敢动她,试试?
小芳的娘看的发憷,揪着自己的手腕子直叫喊:“你你一个大男人,要动手打我?”
长庚松手,将破月扶起来,护在身后。
救人不成反被救,破月讪讪的捂着自己的屁股,略略推开长庚的手:“我不碍事,真的没事。”
长庚瞪她一眼,手捏的更紧。
破月挣不脱只能随他去了。
看不出这个小哑巴,大男子主义还蛮严重的嘛。
长庚又看了眼小芳,单手比划道:“小芳带你娘回家,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小芳心酸的嘴发苦,欲要落泪,却看见长庚扯着破月进了屋,关了门,白空空落得泪让她娘寻了由头有教训她。
在娘不断的咒骂中,她脚一跺,揩着眼泪道:“我就是喜欢他,娘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不嫌弃爹是个病秧子嫁了过来,怎么现在却又来阻止我!”
小芳的娘听了更气,拧了她耳朵转了半圈,疼的她嗷嗷直叫:“就是老娘受过这样的苦,才拦着你不让火坑你跳,赶明我寻了好人家你年底就给我嫁过去,省得整日给我尽添事儿!”
————
进了门,长庚将破月拉在屋子里,将她往椅子上一推,翻箱倒柜的去找伤药。
破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么脆弱的一天,往日她单挑天界有名的战神,腰不酸腿不痛,连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如今对付一个中年妇人,居然摔了个轱辘?
哈?她破月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
破月越想越和自己轴起来了,恰好任平生传来纸鹤同她报道魔界事宜,见她神色郁结,忙问:“尊上,您是怎么了?尘世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
她略略思索,问道:“任平生我是不是老了?我如今怎么连个乡野妇人都打不过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任平生觉得魔尊下了尘世整个人变得不那么高高在上,反生了一种亲切感来,想到是那人将她改变,他眼神黯了黯,但还是回道:“尊上有所不知,三界中不论是神仙还是我们魔界中人下到尘世,浑身的法力都被锁了,免得到时候扰乱尘世的秩序,毁了天道。”
可她堂堂魔尊也不能这么弱啊,她正要和任平生争论,忽的听见身后跫音响起,吓得她连忙掐掉纸鹤的联系,心虚的将纸鹤塞回袖子里。
长庚手里拿着白色的小药瓶,略有些急迫的将药瓶递给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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